千載雲空悠,萬年水長流。佳期一夢長說愁,又是一抹牽縈留心頭。
季雲舒清靈的聲音一字一字地將山面上的詞讀出,微微一笑:“好一個如夢佳期遇憐人,倒是讓你魂牽夢縈了這麼些年。”
這字寫的筆走龍蛇,騰龍轉風,如此氣勢磅礴之字顯然是出自男子的手筆,再加上筆鋒處的婉轉,她可以想象的到,這人寫的時候,是何等的眉眼溫柔。
“說,她是誰?”季雲舒一隻手扣到了懷卿脖子上,惡狠狠地問道。
一股醋意在胸膛見翻騰著,季雲舒狠狠地盯著懷卿,眸子越來越沉,大有一副“你不說出個所以然來我就掐死你”之勢。
饒是脖子傳來壓力,懷卿的臉色仍然未變,一雙鳳目中滿滿的都是笑意,越來越甚。
“你還敢笑!”季雲舒要炸毛了。這人還念著誰?這詞中描寫的很明顯是一個絕代佳人,想到這裡,季雲舒眸光更冷了幾分。
懷卿輕輕地咳了幾聲,笑意不減:“你且看看下邊的題字再決定要不要殺了我。”
季雲舒將扇子舉到面前,看著右下角果真有一行小小的題字:“永昌十九年夏”。
今年是永昌二十一年,那麼十九年就是兩年前,夏日,再回過頭看看那一首詩,季雲舒的小臉變了幾變,掐著懷卿的手也心虛地垂下。
懷卿將那雙逐漸鬆開的小手握到自己手裡。
“我……我沒想到……”季雲舒悻悻地開口。
“沒有想到詞中所寫是你?”懷卿挑眉。
季雲舒的臉“騰”的一下子紅了,那詞的上闋很明顯就是一個傾城佳人的相貌,怎麼可能是她?
久久地凝視著那句詞,季雲舒心中有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情愫。
“想什麼呢。”懷卿坐起身來,環住季雲舒的腰問道。
季雲舒搖搖頭。
懷卿嘆了一口氣:“我不是那般以貌取人之人,況且你在我心中本就是清秀佳人,我就喜歡你這般不施粉黛的樣子,那般喜歡世俗裝扮的人自然欣賞不了你這本真的樣子,這樣最好,沒人和本公子搶媳婦。”
懷卿稜角分明的下巴撣在季雲舒瘦削的肩膀上,語氣軟軟地說道,很平凡的語言勝過時間所有情話。
季雲舒轉身,環住她的脖頸,軟軟地靠近他懷裡。
佳人投懷送抱,懷卿自然高興,摟著季雲舒的雙臂也在逐漸收緊。
兩人無言,一室靜謐,月亮自雲層躍出,灑下碎碎光華,合了滿室清幽。
煤油燈燈芯“啪”的爆裂聲在寂靜的屋中顯得極為靜謐,也驚醒了兩人。
季雲舒仰起頭,看著懷卿:“不是說要看戲麼,怎麼還不去。”
懷卿低頭:“剛才想著時辰還不到,現在想想應該是差不多了。”
剛才濃重的睏意似乎見到這人之後就一下子消散的無影無蹤,季雲舒挑眉開口:“那,現在去?”
懷卿點點頭,忽然皺了皺眉。
“怎麼了?”季雲舒看著他那樣子,心中升起一抹恐慌。
“脖子疼。”
……
季雲舒自責地垂首。
“你冤枉我,怎麼補償我?”懷卿看著季雲舒得發頂,眸光狡黠地說道。
這個怎麼補償?讓他掐回來?
忽然心中升起一個主意,季雲舒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大跳。
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狂跳的內心,猛然抬頭,季雲舒直接朝著懷卿的唇上吻了過去。
倒是把懷卿驚了個夠嗆,雖說他本來就想騙季雲舒香吻一枚,但是沒有想到這麼順利,而且竟然是她主動的。
許是季雲舒太緊張了,力氣過大了些,懷卿一個不穩抱著季雲舒倒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