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問著妧薇妧霞。
昨天付景淵讓兩人去弄阮琴的金冠的時候,她很好奇是要幹什麼,今天才發現原來作用在這裡,不然一個那麼貴重的金冠怎麼摔一下子就四分五裂了呢?
“我倆用內力震碎的啊。”妧薇笑著答道,“那金冠實在是厚重得狠,昨天我倆忙活了半晌也只是有了一些輕微的裂縫罷了,又不敢有太大的動作,就怕一個把握不好震碎了弄得一發不可收拾。”
“對啊,剛才我還在想萬一那金冠碎不了怎麼辦,但是沒想到,上天還在助我們。”妧霞接了話,想著剛才阮琴摔下來之前正好一歪身子一頭撞在了摘星樓樓頂的玉石圍欄上,這才導致了那金冠碎的那麼徹底。
“對了,妧薇剛才照到阮琴眼睛上邊的金光是什麼。”原莫忽然出聲,問著妧薇。
妧薇從袖中拿出一根金簪:“是這個。”
金簪反射出的陽光極為刺眼,照到阮琴眼睛上,阮琴才忍不住彎了身子。
“我原以為是一面小銅鏡。”付景淵開口,笑著看著妧薇說道,“想不到竟然是一根小小的金簪。”
妧薇纖纖玉指把玩著手裡的金簪,有些得意:“這金簪還是昨晚的時候從皇宮的司珍庫裡面拿出來的呢,想不到臨風的首飾倒是奇特,金簪尾端雕琉璃雁首的我還是第一次見。”
妧薇的話成功地在季雲舒和付景淵手裡激起了滔天巨浪,季雲舒和付景淵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只有彼此才明白的資訊。
“但年父親為了解太妃外婆思女之意,特地在每一件首飾的尾端都調了琉璃雁首。”夕月的話忽然在季雲舒腦海中響起,季雲舒伸手將妧薇手中的金簪拿了過來。
看著兩位主子變了臉色,妧薇有些不明所以,但是看到兩人凝重的臉色,識趣地閉嘴沒有問話。
金簪很長,打磨地極為光華,尾端鑲著用純金打造的金色牡丹,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極其大氣雍容。牡丹中間,是一個小巧的琉璃雁首,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儘管那雁首十分小,但是季雲舒仍然可以看清雁目,雁喙,甚至是頭頂的每一根翎毛,顯然做工極為精細。琉璃散發出的七彩光芒,更是給古板的金簪增添了幾分靈動的味道。
“這是你從司珍庫裡拿出來的?”季雲舒轉頭,問著妧薇。
妧薇點頭:“司珍庫內室依舊有著許多珠寶,這根簪子放在女帝金冠的不遠處,我剛好拿出來。”
“少夫人,這金簪可是有什麼問題?”妧霞有些緊張,神經緊繃著問著季雲舒。
季雲舒一笑,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你二人怕是要立功了。”
妧薇妧霞對視一眼,有些不明所以。
“你們先會別院,我們有些事情要做。”付景淵攬著季雲舒,對著三人吩咐道。
三人點點頭,行禮朝著別院走去,季雲舒和付景淵則走上回臨風皇宮的路。
“你說這會不會是當年姚家珠寶案的那一批?”季雲舒抬頭,清聲問道。
付景淵下顎繃得很緊,側臉顯示出很冷硬的線條,沉默半晌,語氣很是冷硬:“十有八九。”
習慣了付景淵一直是一副溫潤淺笑的模樣,如此這般季雲舒覺得十分陌生,不由得握緊了他的手,語氣溫柔:“倘若真的是那一批,你當如何處理阮琴?”
“告訴夕月,由她處置。”付景淵抿著唇,半晌說出這麼一句。
隨後,又加上一句:“如果真是的話,必定在天乾之內有同黨,我倒是要看看,是誰這麼和江南姚家過不去。”
付景淵陽光照不到的側顏對著季雲舒,線條生硬,臉色沉駭,像是九天之上的沉沉烏雲,沒有一分亮色,鳳目沉沉,像是要將一切都吞噬殆盡的漩渦。周身散發出的冷然氣息更是讓人覺得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