園。
“這麼大…”
盧記者招呼著攝像師。
阿強走出來說了一些這塊土地的歷史,然後就切入正題:“我們學校的菜都是在這種的,長的又大又甜的”
在攝像機下,阿強捏了一塊泥土,那泥土很適中,一看就是好料子。
盧記者連連稱讚,又詢問了些問題。
阿強都是話中有話,並不停歇的展示著土地的肥沃。
可惜盧記者聽不出來,可或許要等節目播出以後,她才恍然大悟這段時間,她都如何幫阿強做了土地廣告。
阿強也趁著這段時間,帶著盧記者去了最近的人家。
那戶人家有個女兒十歲正在巨流小學上課。
攝像機裡拍到的是一個婦人,衣服上有著許多後來被補上的衣料。
婦人熱情的招呼著他們,端來一杯又一杯的茶水,要知道在這樣的環境下,茶水已經是待客上最好的禮物了。
阿強連連道謝。
朱爾看了看茶杯裡的茶葉。
他曾經看過一戶人家,那戶人家即便是家主一杯茶裡也只有兩三片茶葉,喝的幾乎和白開水沒什麼兩樣。
而這杯,將整杯茶水濃濃的充斥著茶葉的香味。
朱爾環視了這女人居住的環境,簡陋的房屋,房頂的瓦片也已經破了破,下雨天住在這樣的房子下,應該…享不了多少福吧。
朱爾突然生了些憐憫之意,他看了看盧記者和她身後的兩臺攝像機,透過這些給城市裡的人可能,他們會有多少感觸呢?但願這些至少一個傳兩,兩個傳四。
生活真是不公平…
朱爾嘴角揚起了一抹不曾在他臉上看到的苦笑。
盧記者很官方的詢問了女人一些話題,朱爾皺了皺眉。
“我孩子嘛,十歲咯”婦人笑著說。
卻見她的桌前連杯飲用的茶水也沒有。
朱爾擦了擦杯子邊緣上自己留下的痕跡,想著弄乾淨些,茶葉還是可以繼續用的。
“哦…孩子學習成績怎麼樣啊?”盧記者問了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看來對於這些並不感興趣,看來看到了莫諾和聖光裡的人覺得這些貧窮的料也不足以了。
朱爾一直不溫不冷的在旁邊看著她們兩個的你問我答,並且眼尖的看到那身後的兩個記者的攝像機連蓋都沒開啟,卻一直扛著攝像機假裝一本正經的在拍攝。
喝的吐出來
婦人也算愉快的和盧記者聊開了,說了些家庭情況,但是在對於沒有開蓋的攝像機面前,這些情況都不會被那些閒著沒地方花錢的人知道。
“哈哈是嗎,嬸你大兒子上城裡打工也算是混的不錯了”
“是啊,他整天說城裡好,一年到頭都沒回過幾次家了,怪想他勒…”那婦人說到這,神色有些異樣。
盧記者說:“這孩子在外面闖蕩穩定了就行了,少回幾次家肯定的,況且路程那麼遠,山路又不好走,城裡的地方比這好很多了,少回幾次有什麼關係呢”
婦人只能尷尬的點著頭,卻不見其臉上有什麼舒心的笑容。
朱爾挑了挑眉毛,敢情這盧記者沒事兒就是往別人傷口上撒點鹽還在旁邊笑著問鹹不鹹,鹹不鹹的人?
阿強臉上閃過一絲異樣,他一年到頭都在這小山上,回家見親人也就是偶爾大過年回去看看老人家,最能明白相思之苦。但是面前的盧記者還能笑著說風涼話,讓他不禁生了些想法。
盧記者最後故作模樣的讓兩個攝像師可以休息了,也意味著拍攝結束。
“嬸,今兒謝謝你啊”
“沒…沒事兒,以後常來坐坐”婦人笑著說,卻見她眼底並無笑意,滿是疲憊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