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襯彩,像那天一樣,無所顧忌的吐露所有吧,不要把一切憋在心底,而我能為你做的,僅僅只是讓你暫時忘掉一切。
“別讓她喝酒”尹字界在一邊說。
“你以為你什麼都懂麼?別再這樣禁錮韓襯彩了”朱爾將酒瓶放下,冷聲道。
“夠了,你們別吵了!”景在仁煩躁的從沙發站起與他們二人並視。
朱爾餘光撇到韓襯彩毫無改變的臉色,終於嘆了口氣坐下沙發將四個塑膠杯每被滿上白酒,說“暫時忘了這些吧,要麼喝!要麼滾回房間睡覺!”
後面這句話無疑是對尹字界說的。
而尹字界也不想吵什麼,既然有酒,不喝白不喝。
醉酒以後,不記得的關懷
韓襯彩,你一定要比我過的好
——阿玲。
——
…如果一開門,裡面橫七豎八的躺著四個人,地上酒瓶子滿地飛…
江川河額頭青筋暴跳。
“怎麼了嘛?”喬樂面頰上帶著兩圈紅,全身幾乎靠在江川河身上。
江川河不著痕跡的與喬樂保持一段距離,眼裡閃過一絲厭煩,當喬樂再看時,確是毫無波瀾的一雙眼睛。
“你在哪裡啊!!”躺在地上的人影突然鬼魅似的站起身來,那雙紅彤彤的眼睛看的江川河心裡一震。
“為什麼要躲我…我好想見見你!”韓襯彩自顧自的說著。
酒後真的可以變一個人。
江川河嘴角微勾看著在客廳亂走又亂叫的韓襯彩。
“我對不起啊!對不起你!”韓襯彩說著,痛苦的蹲下身體。
喬樂看著面前這個接近神經的韓襯彩,眉目裡閃過一分鄙意。
其他三隻酒後都是非常安靜的睡覺或者……昏死。
“你先回去,我明天找你”江川河扯開喬樂靠近的身體,然後帶著官方又禮貌的微笑。
“好嘛!一定來!”說著,喬樂腳踩高跟鞋出了別墅。
嘆了口氣,今天的一天大概是自己最想撕掉的一天…
江川河看著地上趴著的三隻還有不遠處大叫著的韓襯彩,心底莫名被勾起一絲安慰。
夏乙盛昨天來找過他了,把計劃都說了一遍,其中景在仁,朱爾,尹字界是知道的並答應全力以赴。
他們彼此答應對韓襯彩保密。
原來…那天晚上她一直沒回來是去找夏乙盛了,原來是為了他的事情。
把三隻都安排到他們各自房間後,江川河站定在韓襯彩的跟前。
“我真的對不起你…我連你喜歡什麼都不知道…阿玲…”她將頭埋在雙膝之間,一直反覆嘟囔著。
“韓襯彩?”
“我心情不好,別理我…都說了心情不好,心情不好!你們幹什麼!吵什麼!煩不煩,阿玲沒找到你們在幹什麼!”韓襯彩嘶吼著,叫囂著,把一切不爽快都吐露出來,然後…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重重癱倒在地上。
她流著眼淚,那帶著悔恨的淚水。
阿玲…
我從來沒對你好過,我從來沒給過你什麼。
可不可以再見一面,再見一面也好。
江川河不打算韓襯彩任由下去,既然她平躺著,那麼他就公主抱將她抱起。
踹開房間門,將那還在嘟囔著什麼的她穩穩的放在大床上,為她蓋好被子。
“江川河…”
他一怔。
看著那張紅撲撲的小臉靜待下文,他期待醉酒的她會說出什麼。
關於他的事情。
“混球…”那聲音軟綿綿的,然後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是啊,他是個混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