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卻還是不小心弄傷了對方。
西弗勒斯畢竟是初次作為承受的一方,不是可以任他享用的。
但是,即使如此,面對著如此動人的西弗勒斯,他根本無法在現在就停下來!
他皺了皺眉頭,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然後又看了看始終緊閉著眼的西弗。
算了,他實在是太在意這個人了,既然如此,那麼誰是被進入的那個,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吧。
他又輕輕地親了一下西弗勒斯的眼角,感覺到對方睫毛的微顫,然後愉悅地笑了。
他不再猶豫,而是對準了西弗勒斯的那裡,緩緩地坐了下去。
這實在是個衝動至極的舉動,大概是對自己就太過隨意的關係,安格里斯完全高看了自己的承受能力。
“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喚回了西弗勒斯迷失在深淵中的神智。
他下意識地睜開了眼,映入眼簾的場景,讓他幾乎以為自己已經被逼瘋到出現幻覺了。
……一定是在做夢,大概自己在無意識中已經昏迷了吧!
西弗勒斯肯定地吸了一口氣,然後嘗試著動一動自己僵硬的身體。
“啊啊啊!”安格里斯叫得更慘了,活像他才是被欺負的那個!
他狠狠地擰了一下某人腰間的軟肉,幾乎是哭喪著嗓子說道:“停!我們暫停!你別亂動啊!”
腰裡被掐得很痛,西弗勒斯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他……他不是在做夢?
這怎麼可能?法爾斯是因為當年被欺辱了才想要用同樣的方式還回來的,又怎麼可能主動再送上來!
……他果然神志恍惚到出現幻覺了嗎?
“等等,你先讓我出來。”安格里斯完全沒發覺到西弗勒斯雙眼的無神,他用手臂撐在兩側,想要一點點抬高身體。
但是這個動作,卻使得他更加疼得厲害,連撐在那裡的手臂都晃悠了起來。
一下子蔓延開來的刺骨劇痛,讓他一個沒穩住左臂一鬆,側身摔倒在了西弗勒斯的旁邊。
帶著一定的慣性,和無意中的舉動,他滑開的手臂大面積地掃到了旁邊,不知道碰到了什麼,卻帶給了他更尖銳的痛楚。
他猛地一縮手,劃過地板,頓時鮮血淋漓。
他的手臂大面積地壓到了一開始摔碎在一旁的玻璃瓶碎片了,簡直是倒黴到家……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其實也沒過多久,濃厚的血腥味終於喚回了西弗勒斯遊離在外的神智,他動了動手指,感覺摸到了什麼粘稠的東西。
顫顫巍巍地舉起一看,竟然是血。
西弗勒斯終於被這種刺眼的紅色拉回了一點理智,他夢遊般地發現,地板上竟然全部都是血!
這……這是怎麼了?
他雖然麻木又痛苦,但好歹知道,自己決定沒有傷成這樣啊!
一時間,剛剛安格里斯坐在他身上,疼得混身發顫的鏡頭,就這樣闖入了他的腦海之中。
啊,是那個人傷到後面了嗎?真是不可思議……
西弗勒斯沉默了良久,前言不搭後語地問了一句:“你的後面……竟然可以有這麼多的血?!”
簡直是冷到爆了。
“……”一直努力除去傷口上的碎玻璃,卻發現鮮血根本止不住的安格里斯頓時給偶個了,他抽搐了一下嘴角,看著神情呆滯的某人,氣得頓時滿臉扭曲了起來。
他怒極反笑道:“真不好意思,沒人會因為一次進入就血流成河的!”
……西弗勒斯默然地看著他,大眼瞪小眼。
“我是不小心被玻璃片割到動脈了啊……”
某人繼續挺屍一樣地躺在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