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做了最簡短總結。梁博文聽過話後,再後來回信裡,用幾張紙語言說了話少原因。但是,信件放進信封時,讓她啞然失笑。她尋思了一下,從信封裡抽出信,輕輕撕碎了。後來,再重新寫好一封,寄了出去。她想著這些事情,覺得心情正如午後的雲團,有風來,吹出絲絲縷縷。相隔一段,再看去時,天空卻是一片鏡空高遠。
晚餐前,梁博文再走進臥室,開始做夢想裡,有過的那一部分事情。她拿出紙筆,在紙上編織著一個夢境裡,曾經完整出現的故事。
梁博文寫好故事,靜靜看著。吳玉涵走進臥室,坐到桌前,伸手拿起,輕聲讀著:“她看見了那窗,有縷光亮正穿透。穿透過窗的縫隙,偷窺她的臥房。
她凝神看那雪白的公主衣裙。走近,平鋪床上撫摸。眼睛裡有異樣的光。她輕輕地輕輕地穿著。白晰如瓷地腳,落進長靴。
她無法顧及那夜留的凌亂,匆匆地梳洗。省著時間,盡心描畫古典地雅妝。
外面的聲音,熱鬧地異常。在溫暖的季節,窗下冷清的街道,在蕭瑟後繁華。喧雜中,有清晰叫賣聲,聲聲飛進她的耳朵。她把它們當作音樂。
她從梳妝檯上,輕拿起一個墨綠圓盒。圓盒中間,有隻潔白地蝴蝶。她看著,神情冷漠,似聽外圍喊得哪樣——可有蝴蝶的愛人,喚醒蝴蝶的凝神。
她靜靜地想,可有她呼喚的親愛的人。她的愛人在她房外的街口,輕吟情歌。等他美麗如同蝴蝶的心愛的人。他等待,等待她象蝴蝶,向他飄來。擁抱裡的深吻。抱她上自駕地華麗的馬車。
灑脫駕馭去無邊風月的郊野。去清澈的小河邊,嫩綠地柳條下。停駐在隨風輕舞地草絲——平鋪地大自然的地毯。看那河中的石塊,圓滑的躺在河底。
他們躺在微斜地草海,盡情觀賞——遠景裡新建地農莊。——看碧綠碧綠地地欞中,一會奔跑,一會停歇,高歌踢腳歡蹦地火紅地馬匹。——看低矮的柵欄分隔。群群綿羊——天上掉下的白雲朵朵。悠閒地聽著牧歌,三兩成群,纏綿著你追我趕,吃著清鮮。忽有一場愛情爭鬥,在主人的輕嗔中,恢復如常。
他靜靜地躺著,看著她。他是那座家莊的主人。他不說。他輕輕地吻她,送她一個精美地圓盒。
她想。“啪”一聲音沉悶的聲響,撒滿木地上的冥紅。胭脂飄香。
她怔怔,臉浮生奪魂的光豔。婀娜地身姿輕起,慢慢地彎身。手劃一弧,抽一條潔白引絲制手帕。輕拭,沾紅粉嬌豔。
隨鞋跟嗒嗒,地面傳來聲響。她挪移到窗前,白晰纖細地右手,推開古式鏤空花窗。左手伸出窗外,輕拋絲帕飄飄,脂粉漾浮紛紛——一隻潔白的蝴蝶,一場緋紅地花雨。飄啊,飄啊,有清涼的風,飄得很遠。
忙亂的人們,沒有看見。就象這胭脂沾上她的腮畔。直到她的身影飄落街面——骯髒地路上,一隻美麗潔白的蝴蝶,躺在火紅的胭脂間。
街靜了,街道的名字,也改了——胭脂巷。
一個美麗讓人揪心的故事。一個未施脂粉的女人,象一隻潔白的蝴蝶,飄落在清晨熱鬧地街心——從一個美麗的視窗。——永別了律動的脈搏,白瓷般的臉龐有安逸的微笑。臥在胭脂般地血泊,去追趕她心愛的人——那個家莊的主人。那個在年前最熱鬧街口,讓馬車拖拽,身穿燕尾服的紳士。
他的那一刻——正低頭輕拭一個墨綠地圓盒。暖意確象一隻黑色蝴蝶,無聲息消失在馬嘶鳴奔。
見過的人都那樣說:他死了,為了一個胭脂粉盒。
沒人說清楚,是為什麼。她也沒說。
人們奔去她的臥房,只看到了落在牆角的一隻墨綠地圓盒。潔白的蝴蝶上寫著——胭脂緣。他和她的名字在上面交疊——相傳,他們認識的那天,她站在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