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顯得出奇的平靜:“但是,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能夠有機會給我這一切?”
彭仁浩沒有弄明白沈佩紱話裡的含義,坐在那裡有些發愣:“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說,我極力表現自己,讓自己成為你的親信,你才有機會委任我做同盟軍副總司令。也就是說,這都是我自己爭取的,而不是你給我的。”沈佩紱點燃了一支菸,深吸一口後,對著彭仁浩吐出了一個菸圈。
過去一直唯唯諾諾的他,此時充滿了鄙夷的神情。
彭仁浩猛然意識到了一些什麼,急忙質問道:“你究竟為什麼加入同盟軍?”
沈佩紱的回答很乾脆:“因為這是龐文瀾要求的!”
“你是龐文瀾的臥底?!”彭仁浩急忙站起身來,想要從腰間拔出手槍來。
然而,他卻突然感到渾身痠痛乏力,不由自主的跌坐回椅子上,手在槍套裡拼命的扣動,卻無力把槍拔出來。
此時他又意識到一件事,那就是沈佩紱在茶裡下了毒。
“我的確是臥底!”沈佩紱撇了撇嘴,坦然承認道:“我在你的身邊潛伏了這麼多年,就是為了等待這一天。”
在一霎那間,彭仁浩完全明白了,龐文瀾一直以來對自己再三忍讓,一則是因為確實忌憚自己掐斷果敢共和軍的生命線;二則是因為在自己的身邊部下了這麼一顆棋子。
想到這些年來,自己的身邊竟然一直潛藏了一個臥底,而且還獲得了自己的信任,彭仁浩頓時覺得不寒而慄。
他很想求救,然而這毒性來得十分快,也很猛烈,不過片刻工夫就讓陷入了一種麻痺狀態。
彭仁浩想要呼吸都要花費很大力氣,漸漸的,眼皮都不能正常眨動了,只能瞪著茫然無神的雙眼看著沈佩紱。
此時在彭仁浩的身上只有汗腺還能正常工作,當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襲來之後,汗水溼透了彭仁浩的全身。
“其實你不是一個壞人,維持果敢的和平,讓果敢人過上安定幸福的生活,這些追求都沒有錯。但是你卻忘記了,在這個世界上有兩樣東西比你熱愛的和平安定更加寶貴,那就是尊嚴和自由。一個民族的尊嚴和自由是無價的,是任何東西都不能換取的。”沈佩紱又吸了一口煙,語氣依舊平淡:“我們寄人籬下戰戰兢兢的生活,有什麼尊嚴可言?!雖然我們有所謂的高度自治,但md政府無時不刻不想吞併我們,這樣脆弱的自由又有什麼值得留戀的?!”
沈佩紱說這些話的時候,彭仁浩的瞳孔漸漸的擴大,眼神變得發散,面色蒼白的如同一張白紙。
“進攻果敢共和軍的決定,迫使我現在就要除掉你,所以你應該感到慶幸……”這句話讓正逐漸走向死亡的彭仁浩感到了些許的困惑,而沈佩紱顯然不願意留下任何疑問,瞟了一眼彭仁浩,繼續說了下去:“本來我計劃發動兵變推翻你,但是眼下的情況需要我維持內部團結和安定,所以我會對外公佈你死於心臟病,還會給你開一個追悼會,在會上對你的一生做出正面積極的高度評價,你可以安心的死了。”
就在沈佩紱說出最後一個字的時候,彭仁浩放棄了最後掙扎的努力,生命也隨之走到了盡頭。
沈佩紱走到彭仁浩的身旁,把了一下脈搏,然後冷冷一笑,快步走出了辦公室。
叛變是一個很有技術含量的工作,沒等到自己叛變成功,先被手下給叛變的事例不是沒有。
很有趣的是,這種行為不能依靠經驗,越是有叛變經驗的人,叛變成功的機率也就越低。
沈佩紱叛變了,德欽巴丹也打算叛變,兩個人其實都沒有叛變的經驗,沈佩紱的表現卻比德欽巴丹成熟。
德欽巴丹和龐文瀾分手之後,想來想去也沒找出好辦法,索性把所有軍官叫來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