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也不會這樣了……”
“嗯。”多說個字會死啊……
“喂……”我真的無力了。
“我困了。”什麼啊。
“那個我——嘟”
居然掛了,我哭笑不得,雖然他有留下一句“我困了”說明自己是睡覺去了,可想到他之前幾句話,怎樣都覺得這人生氣了。對了,那條簡訊不就是說他“生氣了”?
唉,不過他會生氣也正常了,畢竟我第一句說的是“你是”,想到那天爸爸給的紅包,我忍不住哀嘆,“果然是‘有得必有失’嗎?”
這下,是徹底不想睡了,糾結很久決定發簡訊,內容如下——
那天我其實是有想著給你會帶電話的,可是晚上太晚睡覺,加上我爸給了我一個紅包……
什麼紅包啊,因為收到紅包所以腦子打結,是不是太沒出息了,改!
可是到底怎麼說,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會什麼會莫名的就把這件事忘了,是覺得……好像這個人在那個時間給我打電話很不真實,腦子裡自發的就把這件事歸到最普通的事了,怕自己會想太多。
這些話自然說不出口,最後只能這樣發:
那天的事不是不小心忘記,而是過年事很多,忙著忙著就把它擱下了,那天你的號碼也不是故意不存,而是因為我朋友打電話來,講了很久,忘記存了,所以,你大人有大量,就別再氣了吧,我相信你不會這麼小氣的吧。笑臉。
打完這段字我又看了幾遍,覺得像是在哄小孩子,只是想著這個人發的那條“我生氣了”,覺得把他當小孩子哄可能效果更大。
反正也想不到更好的說法了,我直接按了傳送。
手機上面顯示‘傳送成功’的同時,我想到,這個人的標籤又能加上一個詞了——幼稚。
我也沒期待他馬上會回我,因為我直覺他是真的在睡覺,把手機往口袋裡一塞,我伸了伸懶腰,準備繼續睡覺。媽媽卻推門進來道,“別每天呆在家裡,出去玩玩,你和寧寧以前不是玩的很好嗎,也去他們家串串門哩。”
她口中突然提到方寧,我也不知道是怎樣的感受,只悶聲道,“也不見她到我們家來串門……”
聽完我的話,媽媽瞪了瞪我,苦口婆心道,“她不來你不可以去啦?一起長大的,別生疏了,多走走。”
你不知道,已經生疏了。我在心裡說著,嘴上還是道,“好啦,就去。”
走在路上的時候想了很多,想到很小,還在上幼兒園的時候,我每天跟在她的後面,她的身邊則是一些同班同學,然後漸漸大些的時候,我依舊是跟在她後面,她的身邊依舊是人群環繞,再到初中,我依舊是和她在一起,初二她要住校,我就跟家裡人說要住校,初三她不想住校,我也就跟她一樣,每天走讀。這些記憶裡,我的中心始終是她,在我心裡,她既是姐姐一樣的存在,又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甚至覺得離不開她。
可現在想來,這種想法簡直矯情得很,習慣與依賴,都是戒得掉的,初時很痛苦,可過了之後,也不過爾爾。
而既然都決定這樣想了,也沒有必要再被以前那些事困擾了。
想明白這些,也已經到了她家門口了,門開著,裡面能聽見電視機的聲音,我直接推門進去了,大屋裡沒人,而她看電視的房間門關著,我只好敲了敲,聽到她的聲音。
“誰啊?”
“我,你開下門。”
“藍藍?”她顯然有些驚訝,“你直接往左邊扭,房門沒關。”
我用手扭了扭,很輕鬆的一下就開了,她正躺在床上看電視,看見我像往常一樣笑了笑 ,開啟門只需要一個動作,可開啟門之後呢?站在門口畢竟有些不對勁,我還是進來找了把椅子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