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如水,笑起來也是陽光明媚。”
“……小洵,你的說話方式,果然很特別。”顧雲陽嘴角直抽,每次聽徐子洵一臉認真的把徐子遠比作哥斯拉,把不讓人省心的那幾個叔伯長輩比作不死不爛的老喪屍,他就想把這孩子的腦殼撬開,看看他在想什麼,搞藝術的腦子果然都不怎麼正常。
再想想徐子遠生人勿近的銳利氣勢,溫柔如水?笑?那個冰山面癱?顧雲陽渾身一抖,一身雞皮疙瘩,覺得自己還是應該給徐子洵做個腦CT。
徐子洵不時的看看錶,邵明瑄快到了,他有些緊張,不知道自己看到邵明瑄是什麼表情,有期待,更多的是無言面對。他食言了,與其說是被逼死,倒不如說他一心尋死。
他不好意思對顧雲陽說你留下陪我,所以乾脆找話題把人絆住,以此緩解自己的緊張。
可是顧雲陽扭曲的表情告訴他:這個話題好像談的有些早,對方扭身就走,走的特別乾脆。
徐子洵微微有些意外,難道他們之間這時候還沒發展出姦情?這可不行!姦情必須要有!上輩子的慘劇決不能再發生!
還沒等他想出個所以然,就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傳過來:“顧醫生,小花怎麼樣?”
徐子洵就覺得頭頂轟隆一聲,心跳都變得不正常,他緊緊抓著自己胸口處的衣襟,腦子一片空白,聽不到後面他們說了什麼。
有膽子因為他的長相給他起外號,並且叫了二十多年被打的鼻青臉腫都不改的英雄人物,只有這麼一個!
邵銘瑄!
聽見節奏熟悉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直到門被人從外面推開,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一直漠然面對人生的徐子洵突然眼眶一熱,再看門口的人,一時間忘記了反應。
黑亮的發,修長的眉,凌厲的鳳眼,高挺的鼻樑,無情的薄唇,窄瘦的下巴,通身硬朗迷人,讓上輩子的徐子洵嫉妒的、充滿了男人味的五官和氣質。
因為畫了太多次,徐子洵即使閉著眼睛都能把這個模樣勾畫出來,在邵明瑄離開他那三百六十五個日夜裡,他就是每天畫著邵明瑄的畫像苟延殘喘。
失去了邵銘瑄他才知道,有個人他可能不會討好你,他可能會說一些別人從不敢說的話,他做事從不去解釋什麼,他霸道起來讓你想打死他,這麼討厭的一個人其實一直就是最特別的那一個,誰都替代不了。
上輩子他就動心了,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
如今再次看到邵明瑄,徐子洵心如擂鼓,活生生的人就在自己眼前,這輩子他們還有很長很長的時間。
“四肢不勤,五穀不分,上個樓還能在上面滾下來,笨死了!”邵明瑄穿著白色的襯衫,小臂上搭著一件黑色的西裝,冷峻的氣質在見到徐子洵之後自動軟化下來,看見徐子洵完完整整的坐在病床上,邵明瑄表面上雖然沒什麼表情,一直盯著他的徐子洵卻從他眼裡看出了鬆了口氣的情緒。
兩條長腿一動,筆直的西裝褲輕輕一擺,帶著自己獨特的頻率,性感卻不失嚴謹,冷靜自持的模樣總被前世徐子洵吐槽衣冠禽獸。
現在再看看這個衣冠禽獸的模樣,徐子洵只是想哭,依舊是前世沉穩嚴謹的模樣,嘴巴還是不怎麼討人喜歡。徐子洵撇撇嘴,聽了對方的話後習慣性的想頂嘴,卻什麼都說不出來,只是一雙晶透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邵明瑄,彷彿少看一眼就吃多大虧一樣。
邵明瑄這時候才發現徐子洵的不對勁兒,走過去把徐子洵喜歡吃的零食都放在桌上,把手腕上的西裝一絲不苟的掛在床邊的衣架上,完了趕緊坐下來低頭看他,“怎麼了?真傻了?”
邵明瑄飽滿的額頭上還帶著一點細密的汗水,看樣子是忙完了就匆忙趕了過來。對於一個有潔癖的人還說,也只有徐子洵能有這麼大的魔力,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