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也不好看,有點像那個日本鬼子裡的漢奸。要增一點則太胖,減一點則太瘦,不胖不瘦,不瘦不胖的人才合適,你說是不是”?大柱子被剃頭師傅這一番話,忽悠的暈暈乎乎,也不知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或者是為了多收五毛錢的剃頭費,故意這樣說的。反正他就理了這個頭型。那位師傅又說,“你對著鏡子自己看看,最起碼年輕5歲,你根本就不像快30歲的人,看上去,你最多也就是25歲吧”,說得大柱子心花怒放,不亦樂乎,回家對著鏡子又照一照,還真的像那麼回事,心裡特別的高興,一路上,唱著他自編的耕地打號子時唱的歌謠:
穿大鞋,唉——;
放響屁,唉——;
坐牛車,唉——;
看丈人,唉——。
有了這個頭型加上這麼一身裝束,大柱子顯得信心十足。在屋裡自個兒哼起了經常唱的一段四季歌:
正二三月桃花紅,
四五六月火焰生,
七八九月寒霜降,
十一二月水成冰。
正在他唱的得意的時候,突然想起一件事,上個集他還買了一條領帶,今天不打,更待何時,好鋼要用在刀刃上。他翻箱倒櫃地找出了那條領帶,在脖子上繞來繞去,不是勒得自己喘不過來氣,就是鬆鬆垮垮的要掉下來,一截長一截短,他一生氣,就把領帶當作腰帶用,系在在了腰間,對著鏡子一看,丟三落四的,也不好看,正在他準備解下來時,小撮合領著那個婦女進來了。
遇到不懂行的也就罷了,可這個老來悄的婦女又是見過世面的人,——幾年前她在城裡撿過垃圾;遇到不較真的倒也罷了,一時慌粗,勒錯了地方,也不算是什麼包涵。可這位婦女,又是一個抓住一點,不計其餘的貨,看見一棵樹就說是森林,摸到大象的尾巴就說大象像一根鞭子。就因為這領帶勒錯了地方,而使大柱子的婚事泡了湯。
那位婦女和小撮合一進門,先是一陣寒暄,“這就是我表大爺的大公子,叫李大柱,你看這個頭,大概有一米七的樣子(實際上大柱子只有一米六七),魁梧的很,要是穿上軍裝,像不像格將軍?”小撮合指著大柱子向那個婦女介紹。
此時,大柱子正在手忙腳亂地解著領帶,不知是心理緊張,還是系成了死扣,怎麼也解不下來,小撮合見大柱子沒有言語,又轉過臉來對大柱子說,“還愣著幹什麼,快給客人搬板凳,倒茶,拿煙,”大柱子一陣忙活,那系在腰間的領帶,差一點把他拌倒了。
那位婦女目不轉睛的盯著大柱子看,做事也還不錯,麻麻利利的,就是腰間那條像豬大腸一樣的領帶,怎麼看怎麼覺得彆扭,心裡話,這個人,怎麼這樣呢,看門頭,這麼樣的一件大事,怎麼能把領帶勒在腰間呢?又不是當孝子,看來腦子有問題。她悄悄地把媒人小撮合拉到一邊,耳語了幾句。大柱子看,小撮合臉刷的一下變了,剛才還是陽光燦爛,百花盛開的樣子,瞬間陰雲密佈,眼看就要下雨了,大柱子心裡“咯噔”一下,大事不好。
正在這時,李大山進門來了,照例是一陣寒暄,寒暄過後,就冷場了,大柱子悶聲不語,低著頭在擺弄著腰間的領帶,老來俏眉頭緊皺地吸著煙,小撮合若有所思,顯得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怎麼收拾這個場面,李大山非常尷尬的臉上掛著笑,喋喋不休的誇著大柱子。
“她大姨,我們家大柱子,要說識文斷字,不行,可你要說地裡的莊稼活,哪樣的活,還都瞞不到他。”
“我們家大柱子,不僅是地裡的活,這家務事,那也是一把好手,餵豬打狗,洗衣做飯,他都行,他媽死的早,兩個閨女也都出嫁了,我們爺兒三個過日子,那可全靠大柱子。”
“我們家大柱子,不僅會做男人的活,女人做得活也行呀,我們家的穿連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