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傷先養好。”文崢看了他蜷起的小腿一眼,“絕不能因為喪屍行動遲緩輕忽大意。”
“放心,別說這點小傷,你就是讓我坐輪椅,喪屍來了,我也能見一個殺一個。”郭海說著還掄起鐵鍬比劃了幾下,“看見沒,靈巧著呢。”
珍珠被他逗笑了,“喪屍真有那麼可怕嗎?”她見過聖殿裡的族長,卻天真的以為那是入世神降下的懲罰,從沒往喪屍病毒二者身上聯想過。
“喪屍是一種非常可怕的怪物,珍珠,你只要帶著文文躲在我們身後就好了,千萬別碰它們。”
為了保證珍珠的安全,也是怕她不小心說漏嘴,火把老人沒有把珍珠能夠抵抗喪屍病毒的真相告訴她。
基於同一目的,蘇挽三人同樣不會讓珍珠接觸喪屍。能在末世活下來的人都不是傻子,如果被第四個人看見珍珠受傷後不僅沒有喪屍化反而快速痊癒,五個人就難有安寧之日了。
“文崢,有兩個人一直跟著咱們,好像是屋裡那九個人當中的,怎麼辦?”蘇挽往後看了一眼,“一男一女分開走的,他倆好像不是一路。”
隔著夜晚的霧氣,蘇挽看不清他們的眉眼,只能看見兩個身形不穩的人堅持著跟在後面。
“不用管,我們繼續往前走。”文崢頭也不回地說道:“等進了城區遇到屍群,自然就衝散了。”
“有人跟著咱們,也會有人跟著那輛三輪子吧?”郭海賊兮兮地說道:“黑燈瞎火的,認人困難,認車就容易多了。”
蘇挽見兩個男人一臉默契,無奈地笑了笑,多大的人了,還玩這種小把戲。
“離沙漠邊緣最近的城鎮是桐安,不過我估計那種老城很難找到你想要的東西。”為了節省時間,蘇挽一邊趕路,一邊用手電光照著檢視地圖,“穿過桐安鎮就是樟市,不僅是宜蘭省的最大省會城市,還有全省最精良的駐軍部隊。軍區肯定是撤走了,可裝備未必全帶走吧。”
“老城有老城的好處,早期郵政傳遞業務都是靠無線電通訊裝置起家的,既然順路,看看也無妨,只是進了鄉鎮就不能像沙漠裡那樣輕鬆了,要時刻保持警惕,畢竟鄉鎮除了活屍,最多的還是喪屍動物。”
文崢的一席話讓蘇挽不由發出一聲苦笑,“什麼時候開始,沙漠生活也算輕鬆了?”文崢肩膀的疤痕至今沒有消掉,她也一直沒忘記在極熱極冷沙暴中掙扎求生的痛苦。
趁其他兩人沒注意,蘇挽捏了捏文崢的手心,“喪屍動物?”珍珠?怕隔牆有耳,餘下的兩個字她只作了個口型。
文崢微怔,“不敢冒險,不過喪屍與喪屍動物是本源,只要不是新型病毒,應該都能解決吧。”
蘇挽低頭跟在文崢身後,默默想著心事。
文崢急著要去中部城市,是想把珍珠送到軍方手裡,那她呢,接下來該怎麼辦,是跟著珍珠一起走,還是獨自離開。
跟著珍珠,蘇教授豈不是永遠沒機會出來,長期待在祥雲裡對於兩個老人來說可不是好事,尤其是有了珍珠這種難得的天然抗體,蘇教授身為一個致力於攻克病毒的科研人員,如果沒有參與到第一支解毒劑的製作該是多大的遺憾,不管從哪方面考慮,蘇挽都不忍心讓父母錯過這場科學盛宴。
想讓父母合理出現,一定要先離開一段時間,可萬一這段時間發生點差錯,蘇教授還是趕不及解毒劑的配置怎麼辦?
蘇挽歪頭看著同樣專心趕路的珍珠,心裡暗自琢磨著,要是能避過文崢偷偷採集到珍珠的血液就好了,以祥雲的神奇之處,一定會儲存好血液樣本,這樣即便最終和文崢分開,她也可以找到生化實驗室,讓蘇教授獨自完成解毒劑的配置。
蘇挽想到這,條件反射般地摁住腰包裡的迷藥噴霧。
只抽一管血,再給珍珠好好補一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