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我。當我把裡面的東西掏出來,我們幾個都訝異地愣住了。
竟然,竟然真的是刀,一把短刀,一把配套物件齊全的短刀。
老沈直接關掉攝像機湊了過來,嘴裡說道:“活動寶物只是金塊,我親眼看著他們裝進密碼箱的。”我們還沒來得及細看,老沈的電話響了起來,一聽便知,是主攝製那邊要轉換到我們這邊場地。我迅速把短刀藏在了揹包裡,又迅速俯下身,用手電在那風匣子裡掃了掃,沒有其他東西了。
應付完整個活動流程時,天已經漸黑。當晚,我們便瓜分了意外得來的寶貝。
老沈自恃功勞最大,把自認為最值錢的環玉刀佩收入囊中。
萍姐在一旁讓我先挑,老沈卻直接抓了正中位置鑲了顆藍色石頭的刀鞘遞給萍姐,嘴裡像是恩賜我似的:“剩下這倆,都歸你了。”我當即在心裡暗暗問候了一聲他家年紀尚好的女眷們。躺在桌子上的只剩下一把生滿銅鏽的類似將“S”抻高形狀的短刀,外加一小塊連環狀金屬刀掛。
順子有些替我抱不平,伸著手指著老沈就要開罵,硬是被我給攔了下來,不管吃虧還是佔便宜,我總要給萍姐面子。送走他們兩位後,我留順子在我這兒喝酒。我可以負責任地說,順子從頭至尾都沒提及要和我分這兩樣東西,甚至一點這方面的意思都沒表露過。當我說把那個小刀掛分給他的時候,他還是一臉的驚訝,百般推辭,說是講好的500塊僱他,這東西他不能要。順子雖然年紀不大,但怎麼也在古玩街混了幾年,自然明白這小物件再不值錢也值個三五千塊。
想著這小子的可憐勁兒,我心裡就不舒服。最後我還是硬塞給了他,說這次算我們合作了。這小刀掛怎麼說也沒有這刀值錢,分了個相對不值錢的給他,之前給他的那500塊錢就當是補償他了。
他沒再多說什麼,但我分明看見了,他清淺的眼窩裡噙了一層閃爍的淚花。
那晚,我們倆人醉得像爛泥。
第三章 小區錄影裡的“匈奴兵”
我沒有再理會那狗屁冒頓侍者的郵件,本想在網上多查查關於鳴鏑的資訊,但心裡面一想到順子就難受得要死。多好的一個小子,潦倒到那種地步還時刻想著還錢……還錢,這小子光欠我的就有好幾千呢。他那帆布包裡裝的怎麼也有兩三萬塊吧?那小刀掛能賣這麼多錢?
如往常一樣,道路被各種車輛塞得滿滿當當,計程車司機憤懣的謾罵和跌宕起伏的喇叭聲把我的思緒攪得很亂,心裡面覺得特別不踏實。
撥了萍姐的手機,提示正在通話,我心裡的慌張隨著時間的分秒推移而越發濃重。我透過車窗愣愣地看著水洩不通的馬路,不覺間眼角已有淚水滑了下來,順子就這樣匆匆忙忙地與這每天堵車的世界作別了。
幾分鐘後,萍姐的電話反打了進來,我慌張地抹了抹眼角按下接聽鍵。萍姐非但沒有問我打電話給她所為何事,反倒神秘兮兮地問我:“小印,老沈給你打電話沒有?”聽得我一頭霧水。隨後她又迫不及待地問道:“那有人找過你談買賣沒有?”我幾乎是聽得愣在了車後座上:“姐,你要說啥?你沒事吧?”隨後她壓著嗓子講了事情的原委,雖然是壓著嗓子,聲音中卻依然透著壓抑不住的亢奮。
原來有人開大價要買萍姐手裡的刀鞘,定金已經打到她賬上,開出的價錢足夠她兒子讀大學了。這會兒她正準備著東西,明天一早買方會登門當面交易,還說怕不安全讓我早點起床過去陪著,順便還能幫我問問我那刀身、刀掛能不能賣上價。
進到小區後,我下意識地朝萍姐家視窗望了一眼,已經暗了。醒來時就會有大筆銀子到手,今晚萍姐定會有個好夢吧。回到住處,我把藏在暗壁櫥裡的短刀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