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堅笑罵:「慫/逼。」
宋啟文回擊:「有種你上。」
兩人開始沒營養的人身攻擊,顧修遠覺得無聊,拿著酒杯去吧檯找程羽。
卡座和舞池幾乎都被他的同學霸佔,只有吧檯這邊坐著一群外來客。
時值盛夏開端,程羽穿著一件復古花襯衫短袖,大敞的領口搭著條銀鏈子,頭上噴了髮蠟,整個人透著股雅痞範兒。
調起酒來行雲流水,極具觀賞性,圍著吧檯坐的一圈人就沒幾個能把目光從他身上移開的。
顧修遠頗為得意,又難免醋意橫飛。
他這幾次易感期都在竭力剋制,可越是壓抑,心底對程羽的佔有慾就越強。
明知這麼耀眼奪目的一個人,不該因為他的私心而隱沒光輝,但顧修遠還是不止一次夢見他用鐵鏈把程羽手腳捆住,把人強硬鎖在自己身邊。
胡思亂想間,瞥到程羽靠在臺邊和幾個人相談甚歡,顧修遠想都沒想就過去了。
正巧聽到其中一個人在問程羽今天有沒有過夜的物件,顧修遠立刻沉下臉色,尖酸刻薄地嗆聲道:「想浪就去海邊,別來這裡發/sao。」
「你說誰呢?」那人臉上滿是被打擾的不悅。
程羽不贊同地看顧修遠一眼,試圖讓他閉嘴。
但顧修遠已然將這名顧客當作要和他搶佔領地的入侵者,火藥味十足:「說你呢,怎麼著?勾搭別人男朋友,就這麼欠/操嗎?」
對面是個火爆脾氣,被顧修遠這樣羞辱,在朋友面前根本抹不開面子,當即就拍了桌子:「你他媽再說一遍!」
顧修遠冷臉又說一遍。
對面直接摔杯子開始動手。
不同於之前那次,這回是個beta,感受不到顧修遠渾身暴漲的資訊素壓制,動起手來更蠻橫兇狠。
周堅、宋啟文正在和同學划拳,看到顧修遠跟人打架,當即就跑了過來,還有幾名平時關係不錯的同學,衝過來幫忙。
口頭罵戰升級成了群體打架,任憑程羽如何阻攔,最終店裡還是陷入一片混亂。
吧檯的酒櫃被砸了個稀巴爛,最後還是驚動了治安介入,才避免事態進一步升級惡化。
做完筆錄,顧修遠直接被他大哥按著後頸押上了車。
不過顧修文貴人事忙,沒空教訓他,便沒收了顧修遠的手機把他鎖在臥室裡閉門思過。
顧修遠惦記程羽,想起做筆錄時程羽耷拉著腦袋無精打採的模樣,他就坐立不安。
房門從外面上了鎖,顧修遠擰不開,乾脆開啟窗戶,從二樓陽臺跳了下去。
幸好他臥室外面有樹有草坪,顧修遠跳下去只輕輕崴了下腳,沒有摔到其他地方。
他一瘸一拐悄悄溜進車庫,推起那輛被他擱置已久的山地車,就一路狂飆騎出了小區。
顧修遠回到公寓時,寬大的t恤已被汗水打濕了後背,發梢也凝著汗珠,一副剛從水裡爬出來的樣子。
程羽正在陽臺上打電話,神情是少見的嚴肅與凝重,聽到客廳的動靜時,他轉頭過來與顧修遠眼神相接的一瞬,眉頭微微縮緊。
看得顧修遠的心也跟著一抽。
程羽結束通話電話,拉開陽臺門走進室內。
「怎麼出這麼多汗?」他沖浴室方向抬抬下巴,「去沖個澡。」
顧修遠聽話地去快速沖了個涼。
等他出來時,程羽坐在沙發裡發簡訊,看起來很忙的樣子。
顧修遠忍不住問:「在做什麼?」
「統計損失和賠償金。」程羽頭也不抬,手指在螢幕上飛快敲打。
顧修遠皺眉:「什麼賠償金?那人還有臉要賠償金?」
「你把他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