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子就露出了河底。
我在沒法借力的情況下,一下子落到了河底的鵝卵石上,圍在我四周的河水緊跟著轉成了一個真空的漩渦,把我死死的困在了裡面。
“孫魚昂,給我出來……,出來……,出來……,出來……”
我只覺得自己像是掉進了玻璃瓶的耗子,能看見四周情景卻怎麼也出不去。
老陳看見我被捆住,立刻想過增援,他的腳掌還沒碰到水面,河水忽然捲起了幾米高的浪頭,擋住了他的去路。
“給我開!”老陳雙掌齊出之間,縱橫十米的狂暴勁氣與河水相撞之間,頓時在河灘上掀起了一場暴雨,紛紜雨幕在一瞬之間擋住了老陳的視線,等他揮手拍開眼前的水珠時,原本已經空出一塊的河道有恢復了原狀,變成了一條滾滾流動的大河。
老陳現在根本找不著我的位置,想要救人也力不從心,急得站在河邊連連大喊。
河水在我上下左右,形成了一個足夠容納我活動的真空地帶,我除了出不去之外,並沒受到什麼影響,甚至還能聽見老陳的聲音。
我知道自己肯定是掉進了一個法陣,佈陣的孫魚昂也就在我附近。
我試著往水流中打出了一掌,縱橫狂嘯的掌力像是一下打在了空氣當中,透過我面前轉動的水流直接拍進了河底。水下的鵝卵石,在轟擊之下碎成了一片細粉,很快就攪渾了這一片流水,這下我更看不清附近的東西了。
“別白費力氣了!”孫魚昂的聲音像是在隨著水流轉動,我只能聽見他在說話,卻找不到他的位置。
孫魚昂冷笑道:“我說過別白費力氣,聞聲辨位那一套在我面前不管用。我承認在地上,你比我高明幾分。但是在水裡,我就是王。”
我沉聲道:“既然稱王,那就出來見見吧!藏頭露尾的算什麼王?”
孫魚昂道:“我不想跟你鬥嘴。我這樣做得目的,就是向告訴你,在水裡,我想殺你易如反掌。我不動你,無非就是想把你留下來談談!”
我還沒說話,孫魚昂就接了一句:“我找你,完全是看在小貓兒的面子上。換做我自己的脾氣,就算打個天翻地覆,也不會跟你解釋什麼?”
我河底的低溫讓我的腦子漸漸冷靜了下來:“我有幾個問題問你。”
我見孫魚昂沒有說話,直接問道:“在漁村外面,跟鬼魂爭奪隕龍的人是不是你?”
“不是!”孫魚昂道:“我的確是為了隕龍而來,但是,是今天才到的地頭。我問你,你們當時在河邊奪龍的時候,小貓兒在不在場?如果,那天的御使水族的人真是我。看見小貓兒我大可以出來,向你們要東西?我自己東西,沒必要偷偷摸摸去搶。”
“什麼意思?”我一下反應了過來:“你是說,那條隕龍跟你有關?”
孫魚昂反問道:“青鱗蛟,本來就是我們共工殿的鎮殿靈物。我們自己的東西,為什麼不能出面索要?”
我微微一愣,我在門派典籍中看過關於共工殿記載,共工殿傳自上古巫門,拜水神共工,在五御當中地位超然,一向不參與術道的紛爭。在御鱗一脈當中有本事御使蛟龍的,也只有共工殿。
我當即問道:“既然蛟龍是你們的靈獸,怎麼會隕落在河邊?”
孫魚昂的聲音裡帶起了殺氣:“青鱗蛟和我師兄,一塊失蹤了。我追查了半個多月,才在淮河上游找到了我師兄的屍體。他身上的銀鱗戰衣卻不知道哪兒去了!我順著河道一路追查下來,才在這兒附近找到了青鱗蛟的氣息。還沒等繼續追查,就遇上了你這麼個愣頭青!”
“銀鱗戰衣?”
孫魚昂說的應該是跟他身上那張夜叉皮差不多的東西。
孫魚昂道:“我身上這件是青鱗戰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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