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總喊我?”那人死死的盯著劉耗子:“要不是你攔我一下,我早就追上啦!”
“你你你……”劉耗子嚇得連話都說不全了。
那人一步步往劉耗子對面走了過來:“你耽誤我一次,還想耽誤我兩次?我要是。”
眼看著就要伸手去抓劉耗子衣領,河邊上忽然有人喊了一句:“那邊的,還上不上船!”
“上上……”那人扔下劉耗子往河邊跑了過去,手腳並用著爬上了一艘漁船。縱司農扛。
那艘船的油帆,整個卷著掛在桅杆正中,船身上的木板已經爛得不成樣兒了。看那架勢,只要輕輕一碰就能徹底散架。
站在船頭上的船伕拿著一根竹竿往隨手往船邊上敲了兩下:“就蹲這兒吧!”
那人兩隻腳踩著船梆,平伸著雙手像鳥似的使勁拍了兩下,慢慢的蹲了下去。等他蹲下身子之後,他兩隻腳已經像是爪子一樣抓在了船梆,側著身子往旁邊那三條黑影靠了過去。
那三隻鳥一樣的黑影,看上去就像是打魚用的魚鷹,可是魚鷹的脖子上頂著的卻是一顆臉色慘白,七竅流血,瞳孔殘綠的人頭。
“媽呀……”劉耗子嚇得連滾帶爬的往回跑,一路不知道摔了多少個跟頭才算跑回來。
劉耗子帶著哭腔道:“王魂,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那人會不會來找我啊!”
“你恰巧攔了一下路,應該沒大事兒。橫死鬼追車的事兒,有的是。換成看不見鬼的普通人,擋了也就擋了。鬼魂不會計較,你能看見他,還擋著,他可能以為你是故意的。”
我安慰道:“等會我給你給你畫個符,你帶上也就沒事兒了。要是還覺得不踏實,就找個十字路口燒點紙錢兒。沒事!”
劉耗子自己就乾白事兒的,可不那麼好糊弄:“王魂,你可別糊弄我啊!那鬼魂沒事兒,那漁船又是怎麼回事?”
“一艘鬼船,你大驚小怪什麼?”我只能繼續糊弄他:“那鬼魂上船了,也就跟船走了。不可能再回來找你。放心吧!”
鬼船其實跟鬼屋差不多。只不過一個在地上,一個在水裡。
水上人家,生於水死於船,一生中大半時間在水上漂泊。一條漁船可能由祖傳父,由父傳子,就跟留房子,留地一樣。但是當一家漁戶絕後,漁船無人繼承,其他漁夫會將床帆捲起,將船推入水中任其漂泊直到其沉沒。
漁家稱這種帆布捲起掛在桅杆當中自行漂移的船隻為鬼船,在水上相遇決不敢靠近,在遠處焚香叩頭。即使鬼船被衝到岸邊也沒人敢動,任其腐爛解體或被大水沖走。
劉耗子看見那艘要真是鬼船,還沒什麼大不了。我們幾個誰隨便動動手也就能把事兒給辦了,但是,能把鬼魂留在船上當魚鷹用的鬼船,我還真是頭一回聽說,是不是成了氣候的鬼物,我也不敢叫準。
我這邊還在糊弄劉耗子,老陳卻開口道:“這個村犯邪怎麼著?上游下游,村裡村外全都鬧鬼。怎麼就沒有一個乾淨地方。”
我一下愣了:“還哪兒鬧鬼?”
老陳道:“我吃完飯之後,跟那些當兵的嘮嗑!他們說,這幾天村裡一直都在鬧鬼,弄得他們都不敢出去了。村裡人,一下搬走了一大半。還住的人,到了晚上連燈都不敢開!”
老陳指了指大門:“不信,你問那個站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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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二章 怪事連連
我向那個哨兵招了招手:“你過來一下,跟我說說村裡鬧鬼的事兒。”
那個哨兵猶豫了一下道:“前幾天晚上,跟戰友換完崗回了營房。本來想拉帳篷門。那帳篷門,就是像是給人從外面拉住了一樣,怎麼拉都拉不回來。我抬頭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