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新月去吧。”
阿紫嘟起小嘴道:“你整日都有事,從前在遼國的時候是這樣,現在到了中原也還是這樣,你什麼時候才能有空呢?”
蕭峰握著拳頭在她小巧的鼻子上一碰,笑道:“小阿紫,你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呢?整日要不是捉弄人,就是想著玩,我可沒時間陪你瘋。”
阿紫眼睛一轉,道:“好罷,你有事我就自己逛去,不勞你大駕了,免得你老說我長不大。”說完,向那小廝道:“你給我到馬棚裡牽馬來,我在門口等你。”她說完,又自己嘀咕著道:“這個鬼地方太大,馬棚也不知道在什麼地方。”
“不遠,小的就給小姐牽來。”那小廝應著,忙跑出院子牽馬去了。
蕭峰道:“你逛街還騎馬麼?小心別撞倒了人。”( 。。)
阿紫正往外走去,回過頭來嫣然一笑道:“放心,我的馬騎得好,包管不會撞著人。”說完,徑向院子外走去。
蕭峰用過早點,騎了馬慢慢走出城去。一路想著昨日的事,饒是他經歷的大風大浪不計其數,但生平所遇都是實打實地動刀槍,唯一一次遇上馬伕人康敏這樣陰毒的女人,就狠狠地栽在了她手裡,累阿朱枉死,成終身遺恨。想到此處,他不禁暗暗告誡自己:“這一次的對手看來並不比康敏簡單,我一定要小心行事,切不可再上當,絕不能再累朋友因我而死。”正想著,忽聞得身後有馬蹄聲響起,蕭峰迴頭看時,只見一紫衣人影從後騎馬追來,蕭峰心裡好笑,決定捉弄一回阿紫,於是雙腿一夾馬肚,口裡輕喝一聲,揚鞭朝前疾奔而去。他故意不走去江春藍家的路,只是拐彎抹角地一路跑去,他騎的是林煙碧原來的坐騎,馬術又極好,阿紫哪裡追得上,不一會兒,蕭峰已在她視線裡消失得無影無蹤。她心裡一焦急,忙拼命催馬追趕,可是跑了好一陣,還是不見蕭峰的蹤影,來到一個交叉路口處,阿紫勒馬止步,不知道該怎麼走。她站在原地不動,四周沒有一點兒聲息,更聽不到馬蹄聲,想是蕭峰已經去遠得不知所蹤了,她唯有悻悻地一牽馬頭,往回跑去。
蕭峰甩脫阿紫,再跑回原路,往江春藍居住的那條小村子走去。快到村子時,蕭峰以為又會碰到江春藍從田野裡滿頭滿臉的泥巴跑過來,誰知一直走過了田野,也沒見江春藍的蹤影,只有幾個老農在田裡忙活。來到江春藍家門口,只見江夫人坐在屋前縫著衣服,依舊戴著那人皮面具。她見了蕭峰,抬起頭來微微一笑,道:“蕭大俠今日怎麼來了?不是說柳公子來的麼?”
蕭峰下了馬,將馬綁在門前的樹上,道:“我四弟今日有事,無法抽出身來,所以我過來告訴夫人一聲。”
江夫人道:“蕭大俠太過客氣了,派一個人過來說一聲就是,何必親自跑來。”
蕭峰向屋裡看看道:“怎麼不見江兄弟?”
江夫人笑著向村裡一指道:“他到村裡貼告示的地方去了,這告示昨天還沒有,不想一個晚上就在村子裡顯眼的地方貼滿了,蕭大俠與柳公子辦事可真是神速,連夜派人來將告示貼了,當真讓人佩服。”蕭峰也沒想到昨晚交待給鄭掌櫃的事,他會連夜派人來辦,當下道:“這個可得歸功於信陽城裡的鄭大掌櫃,我讓他將這件事辦了,不想他竟連夜派人過貼告示,看來餘下的事情他定會竭力辦好。”
江夫人奇道:“鄭大掌櫃?那是什麼人?”
蕭峰想起鄭掌櫃對碧雲宮的畏懼,好像對碧雲宮甚是瞭解,他認識碧雲宮主,說不定也認識這個叫林飛盈的江夫人,只是不知道江夫人認不認識他,當下道:“鄭掌櫃是四弟在信陽城分號的掌櫃,不知江夫人認不認識?”
江夫人淡淡一笑,道:“我從不進城,怎麼會認識這些有錢人?蕭大俠請進屋裡坐,我給你沏茶來。”
蕭峰跟著她進屋坐下,也不拐彎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