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一聲跪在地上,顫抖著聲音道:“阿……阿紫姑娘,饒……饒了我吧。”阿紫拍拍他的頭道:“放心,這回要戴鐵面具的不是你。”轉身一指郭芙道:“我說的是她!”遊坦之長吁了一口氣,站起來道:“謝阿紫姑娘。”
郭芙見武功高強的遊坦之一聽要戴鐵面具,立即嚇得跪地求饒,知道這一定是非人的酷刑,心中恐懼頓生,但見耶律齊一動不動地趴倒在地,不知是死是活,心裡仇恨與憤怒交迸,一下子蓋過了恐懼,怒喝道:“你們儘管殺了我,我爹爹媽媽一定會將你們碎撕萬段,為我報仇!”阿紫“啪”地打了她一巴掌,冷笑道:“天下的人都怕你爹媽,偏就我不怕!告訴你,我不叫你說話的時候,你最好給我閉緊嘴巴!”在郭芙的一生中,除了楊過打過她一巴掌,何曾受過如此侮辱,當下氣得肺都要炸開了,大聲叫罵道:“臭丫頭,有本事就找我爹爹去,在暗地裡整治我算什麼英雄,哼,哼,別說我爹爹了,就我媽媽一個,也保證把你們打得屁滾……”話未說完,阿紫拿著一團奇臭無比的東西塞進了她的嘴巴,原來那是遊坦之穿了許久的一雙襪子,被阿紫命令脫下後,只得光腳穿著靴子。
阿紫讓遊坦之找來一根長繩子,把郭芙捆得像棕子一般,阿紫拉著繩子的另一頭,走出店門,騎上馬,對遊坦之道:“鐵醜,還記得當年你做活人紙鳶的事嗎?可惜我現在這匹馬跑不快,要不然,咱們也讓郭大小姐嚐嚐飛在半空中的滋味。”又回頭看了郭芙一眼,小嘴一撇道:“不過我看這丫頭又胖又笨,即使有一匹千里馬,多半也是飛不起來!”遊坦之想起當年剛被阿紫抓住的時候,頭頸被繩子套住,由人拉著催馬急馳,自己身子被拉得騰空而起,像紙鳶般飛在半空中,契丹人把這種把戲叫做“放人鳶子”。雖然事過境遷,但回想起當時驚心動魄的情形,遊坦之仍禁不住渾身發抖,牙齒哆嗦得格格作響。忽聽得阿紫“駕”地一聲,那馬已朝前奔去,郭芙被拉著在地上拖行,遊坦之忙提氣追趕。
郭芙只覺身子急速倒退,耳旁呼呼生風,幸虧地上到處都積著厚厚的一層雪,極少碰上石塊,只是滿頭滿臉都是雪,連眼睛都睜不開,嘴巴上塞的那雙襪子臭得她直想吐,她自小被母親嬌寵,幾乎一點苦頭都沒吃過,哪料得今日會受如此苦楚,當下又驚又怒,拖不了多遠,竟暈死過去。郭芙迷迷糊糊之中,忽覺渾身冰冷,睜開眼睛一看,只見阿紫正端著一個盤子,笑吟吟地站在跟前,自己則渾身溼透地躺在地上,屋子裡的火爐正生著熊熊炭火,一個鐵匠模樣的人用一個大鉗子鉗著一個黑黝黝的東西在火爐上烤。郭芙定睛一看,那黑黝黝的東西有四處開孔,各個開孔排列的形狀看起來像是一個面具。阿紫見郭芙目不轉睛地盯著那鐵面具,笑道:“你不用看,我是照足了你的尺寸做的,包管合適。”又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臉,道:“待會兒給你戴上這鐵面具,你說天下還會有比你更醜的人嗎?”
郭芙睜圓了眼睛,嚇得心膽俱裂,眼淚交流,她用力坐起來,腦袋朝牆上撞去,無奈手腳被綁,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身子也只是朝前挪了一點點。阿紫冷笑道:“想死?沒那麼容易,我還沒玩夠呢。”
郭芙嘶聲道:“你這惡婦!我什麼地方得罪了你?你要這樣對我!”阿紫道:“你沒有得罪我,只是得罪了我的救命恩人和朋友,她們不好親自動手報仇,我只好代勞了。”郭芙一時間哪裡想得到是因為楊過斷臂之故,而且一直以來,她都不認為那是自己的過錯,她看著那鐵面具被燒得通紅,心裡驚恐到了極點,她真正明白了什麼是生不如死。
那鐵匠聽說這燒得通紅的鐵面具要戴在郭芙那張漂亮的臉上,嚇了一跳,對阿紫聲道:“姑娘,這可開不得玩笑,戴上這個東西,連皮肉都要燒爛了。”阿紫道:“你別多管閒事,叫你燒你就燒。”那鐵匠又道:“這位姑娘得罪了你,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