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瞪視最久、嫌疑最大的三皇子段子誥,連忙擺擺手、撇清關係。
“我是偷開過幾次葷沒錯,但我可沒告訴他這些!”人不是他殺的!
“二皇兄……你該不會還沒抱過女人吧?”段子言聳聳鼻子,大搖其頭,一副哥哥好遜的語氣。
“人家三皇兄都開過葷了,大皇兄也有幾個侍妾,說不定,連四皇兄也抱過女人,只有你——太遜了啦!”
“我不需要跟你討論我有沒有女人的問題!話說回來,父皇上回要你默的書,默好了嗎?看來明日我得提醒父皇,要他抓你來驗收成果才是!”
“啊,不要啦!”段子言年紀小又貪玩,雖然聰明悟力高,但就是坐不住。
“不想讓我去找父皇告狀,就給我安分點,少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段子訓正色警告。
“那才不是亂七八糟,男歡女愛是天經地義的……”段子言還在嘀嘀咕咕。
“天經地義嗎?”下身的緊繃終於平緩,段子訓脫去外衣,躺上床。
或許,他該學大皇兄養幾個寵妾,或是學三弟偷溜到花街柳巷,體驗一下男女之歡……
可才這麼想著,他心裡便升起一股濃濃的厭惡感,他不是沒有慾望,也不是對所謂的魚水之歡不感到好奇,只是他想擁抱的,只有秦晴一人。
段子訓無法想像,自己的雙手,抱著秦晴以外的女子……
想來,他可能有情感上的潔癖,才會無法接受秦晴以外的女人,只要想到抱著的是她之外的女人,他就一陣反感。
但他怎能不顧一切地抱她、佔有她的身子、把她當作床上的寵奴?
不可諱言,他真的很重視秦晴,除了家人與秦嬤嬤之外,不曾這麼重視過一個人,但他要因為自己的私慾,破壞他們之間平靜美好的信賴關係嗎?
他知道,一旦跨過這條尊重的界線,就再也回不到過去……
但他真的想要她!隨著時光流逝、年歲愈大,他愈加難以剋制自己的慾念。
秦晴……他到底該拿她怎麼辦?
段子訓煩惱地思索著,想著想著,倦了,不覺合上眼皮沉入夢鄉。
他作了個夢,夢中,一名女人躺臥在芙蓉床上,衣衫半裸,露出白晳的肩頭,與纖瘦但美好的背部曲線。
他感覺自己喉頭乾澀、渾身緊繃,困難地嚥了口唾沫,緩緩靠上前去。
他想對方應是察覺了他的靠近,那人纖細的肩膀微微顫抖著,但他瞧不見她臉上的表情,因為她望向別處,沒有將頭轉向他,但他知道她正在等待自己。
這個發現令他振奮。
長久以來,始終困擾著他的慾火,正像燎原的野火般迅速燃燒。
在夢中,他不必顧忌,還可以為所欲為,於是他放肆地剝去她身上的薄衫,盡情地吻、撫遞她身上每一寸柔嫩雪膚,驕傲地聆賞她絲竹般悅耳的輕喘嬌啼。
但有件事,他覺得很奇怪,無論他如何撫摸那名女子,甚至對她做盡所有道德禮教所不允許的事,他都無法感到滿足,下腹燒著的那把火,怎麼也熄不滅,而且就好像飲鴆止渴一般,他愈是熱情撫摸懷中的女人,那股不滿足愈是強烈。
那女子,始終將頭轉向另一方,不肯看他一眼,他猛地感到惱火。
“你為什麼不看著我?不願見我嗎?轉過頭來,我要你看著我!”段子訓扳住她的頭,硬逼對方轉過來面對他。
然而一瞧見女子含淚的哀怨臉龐,段子訓便倏然大驚。
因為那名女子正是——秦晴。
“嚇!”段子訓彈坐起來,倏地睜開眼睛,看看四周,並沒有秦晴的身影。
他這才發覺,原來自己只是作了場夢,只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