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絕不能提,楊廣絕對不會讓蕭銑回他的荊州老家,能多少離得近一點就已經算是萬幸了。
於是蕭皇后心念一轉,笑道:“至尊,蕭銑從小到大一直沒離開過南方,依臣妾看來,可以讓他到南方去當一個縣丞或者是縣令。”
楊廣“唔”了一聲,沒有接蕭皇后的話,只是面帶微笑,看著蕭皇后,手指卻是在不經意間用指關節敲著椅子的扶手。
蕭皇后知道楊廣這個動作的含意,每次他想要害某個人時,就會不經意地流露出這樣的動作,他的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可是臉上卻是笑開了花,道:“銑兒年輕,身體好,應該多為國家分些憂,依臣妾看呀,讓他去嶺南那裡,磨鍊個十幾年,多積累些和俚僚蠻人打交道的經驗,就能成熟了。”
楊廣站起了身,來回踱了幾步,蕭皇后的臉上一直帶著微笑,而心裡卻如翻江倒海一般,蕭氏是不是能復國,現在就在楊廣的一念之間。他畢竟和楊廣夫妻二十多年,深知其猜忌心之重,只有搶先提出把蕭銑派到嶺南或者是西寧州這樣的蠻荒之地,瘴癘橫行,赴任者九死一生,才有可能讓他稍動惻隱之心。
楊廣停下了腳步,搖了搖頭:“嶺南那裡太偏遠了,又多瘴癘,蕭銑雖然年輕,但今天一見,身材瘦弱,只怕是到了那裡撐不下去。朕可不能讓皇后損失了這個剛認不久的賢侄,而且朕也不想失去這麼好的人材。”
楊廣轉頭看著蕭皇后,緩緩地道:“朕看這樣吧,荊州一帶蕭銑還是不要去了,想當年蕭摩訶的兒子蕭世略,人在江南也被那些心懷不軌的南陳餘黨們推為首領,發動叛亂。蕭銑現在名聲在外,難保沒有那些梁國的賊人們來找他,還是把他異地安置的好。”
蕭皇后心中一陣暗喜,他知道楊廣這樣一說話,就代表著會對蕭銑手下留情,於是臉上泛過一陣喜色,起身一個萬福:“臣妾先代銑兒謝謝至尊的恩德。”
楊廣沉吟了一下,道:“與荊州隔江相對的嶽州,有個羅川縣,那裡戶口數在湘南一帶應該算是比較好的,也是比較富庶的,境內也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荊溪峒蠻,可以讓蕭銑先到那裡去歷練個幾年,等有了政績後,朕再想辦法讓他入朝為官。”
蕭皇后心中的一塊石頭算是落了地,他聽蕭銑彙報過。 在湘州一帶的嶽州和長沙。也有過一些佈置。雖然不如在荊州江陵一帶根基深厚,但也不是白手起家。於是蕭皇后笑了笑:“謝至尊隆恩。”
楊廣緊皺的眉頭也舒緩了開來,今天讓他煩心的事情太多,議到現在,總算得到了一個徹底的解決,雖然蕭銑的事還是讓他有些掛懷,但是轉念一想,就算蕭銑圖謀不軌。在那只有區區兩千餘戶,落後貧窮的羅川縣,又怎麼可能有多大作為呢,看著蕭皇后那張風韻猶存的俏臉,楊廣的心思突然轉到了別的方向。
楊廣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微笑,手微向前伸,去拂那蕭皇后額前的劉海,蕭皇后渾身微微一震,他對楊廣的這個動作再熟悉不過,知道接下來他想做什麼。心中竊喜,男人這時候是最耐不住性子的。是時候一勞永逸地解決那兩個狐狸精了。
蕭皇后伸出了玉手,輕輕地推開了楊廣正拂著自己的那隻手,輕聲道:“至尊,臣妾還有最後一事要跟您商量。”
楊廣的情緒在一點點地上升,眼光移向了蕭皇后胸圍子裡透出的那道深不可測的溝壑,身子也開始慢慢地發起熱來,他的手沒有收回,而是一邊摸著蕭皇后的粉頰,一邊開始繼續向下:“有什麼事情行完樂後再說不可以嗎?”
蕭皇后搖了搖頭:“至尊,你以前可沒這麼急性子,是不是那兩個狐狸精把你給教壞了?”
楊廣的手停在了蕭皇后的粉頸上,眼光直視著蕭皇后的雙眼,目光炯炯:“你嫉妒了?朕不是早說過嘛,跟他們不過是逢場做戲罷了。你看,要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