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這樣機密事情,我何必要冒著這樣大的風險告訴你?”
“你、因為你跟紫薇境況相近……自然惺惺相惜……”五阿哥說完後若有所思地停頓了一下,立刻覺得自己發現了不得了的秘密,精神一震,“皇阿瑪,兒臣想就是因為這個,紫薇才不肯告訴您實情的!”
乾隆緊緊攥著拳頭,深深吸了一口氣,狗屁惺惺相惜,再沒有人比他更瞭解林琳了,這絕對是各人自掃門前雪的典範代表,什麼閒事兒都不管,好好的怎麼可能為了這種不靠譜的理由去把自己拖下水?
他心中剛剛生起的懷疑漸漸消散了,就聽林琳道:“就算我會告訴你這個——告訴你同告訴紫薇有什麼區別?我何必非要透過林家告訴紫薇繞這樣大的一個圈子?”
林琳深深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勾起唇角:“咱們平時一塊聽戲喝酒,見面不知道有多少次,我什麼時候趁著沒人跟你說了就是了,為什麼偏偏要節外生枝惹這麼大的麻煩?”
誰都知道,這樣機密的事情,知道的人多一個就多了一份風險,而且這種事情弄不好就要治罪,林琳確實沒有必要把林家給扯進來。
皇帝越發覺得這只是五阿哥急了眼在胡亂攀咬,對自己的八兒子使了個眼色示意他稍安勿躁,自己神情冷淡又威嚴地看著下面跪著的永琪:“你這樣子誣賴你的弟弟,實在是太過分了,為兄長的就這樣子給幼弟做表率,你這麼多年在上書房讀的聖賢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五阿哥咬了咬牙,側頭惡狠狠瞪了還趴在地上裝死的紫薇一眼,才對著似乎越發不滿的皇帝辯白道:“兒臣剛才所言句句屬實,還請皇阿瑪明辨!”一邊說一邊“砰砰砰”在地上磕頭,他今天必須得把話說清楚了,事情很明顯,不是他完了就是林琳完了,你死我活的事情可不能夠退讓。
“你拿不出證據來,空口白話,讓朕如何能夠相信你?”皇帝沒有真的懷疑林琳還有一條最重要的理由,林琳根本就不知道小燕子中毒的事情。
這件事情從頭到尾他是派的粘杆處的人經的手,平日裡一個字兒也沒跟旁人說起過,林琳根本就無從得知,他更沒見過小燕子,怎麼可能知道她中毒了呢。
五阿哥立刻不出聲了,他拿得出什麼證據來呢,都是聽得紫薇說的,現在紫薇突然反口不承認了,他還真啞口無言了。
不說話很容易被誤解為預設,永琪心有不甘,張張嘴卻真的不知道自己能夠說些什麼,最終只能咬咬牙:“還請皇阿瑪謹記農夫與蛇的故事,小心小人暗中下黑手。”
皇帝勃然大怒,又一個茶盅丟了過去:“放肆!這話也是你能說的,你自己胡咬還不容別人辯駁清白了,朕問你,你八弟怎麼得罪你了,你要這樣子害他?”他一瞬間就陰謀論了,乾隆突然想起來在微服出訪的時候就是這樣,五阿哥從一開始就對林琳有很大的敵意。
尤其在林琳中刀子之後表現得格外明顯,這一波人恨不能把能救林琳命的胡太醫給坑蒙拐騙到隔壁院子裡給夏紫薇治內傷——他心頭重重一跳,越發起疑了,別是永琪真的早就對自己八兒子有歹心吧?
皇帝立刻在腦海中飛快把永琪每次跟林琳在一塊的表現都過濾了一遍,他以前是根本沒往這個方向想,因此顯得略有些遲鈍,此時真提起精神來回憶,自然而然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永琪畢竟年輕,小細節上遮掩得不夠完滿,乾隆當了幾十年皇帝的人了,很容易就看出了蹊蹺,在心中冷笑一聲,自有決斷,輕輕放過這個話題,轉而問道:“夠了,不要給朕顧左右而言他,朕就問你,這次是你把這個回族薩滿引到宮中來的嗎?”
“皇阿瑪,兒臣說的是真的……”五阿哥一聽他還不相信自己,急得滿頭大汗,還想再說,就見乾隆乾脆利落地甩了甩袖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