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
中午的時候,吳大叔帶著兩個兒子,負責抓豬,王良親自操刀,第一刀下去,頓時血流如注,遭了,切深了,腸子都流出來了,王良手忙腳亂,去縫合傷口,沒等縫一半,小豬死了。
換第二個!
這一刀下去了,竟然連皮都沒有割破,小豬不停鬼叫,王良不得不又劃了一刀,然後把手指伸進去,掏了老半天,才順利切除,可是再看可憐的小豬仔,已經沒有多少精神了,能不能活下去都成了問題。
“四哥,這辦法行不行啊?”吳大叔都懷疑起來,一頭小豬就要50文,弄死的不是豬,是一串串銅錢。
“怎麼不行!”王良手裡沾著血,顯得匪氣十足。
“我爹說過,軍中為了讓戰馬更加溫順,都會給戰馬切一刀,馬能切,豬就更能切!再來一個!”
吳家父子看得膽戰心驚,王良膽子越來越大,手竟然越發穩妥,敲豬的手法嫻熟,轉瞬之間,就切好了一個,一直忙活到了黃昏時分,200頭小豬總算是切完了。
弄到了最後,王良一屁股坐在地上,額頭上都是冷汗。小豬仔撕心裂肺的叫聲,真夠人受的!王良覺得自己耳朵裡都是迴響聲,來不及回滄州,只能在家住一晚。
一夜王良都沒怎麼睡覺,每隔半個時辰,就跑去豬圈看看,至於吳大叔,他根本就蹲在豬圈門口一晚上,每當小豬仔有一點動靜,都把他嚇得心驚肉跳。
好容易等到了第二天,清點之後,有五頭小豬死了,還有幾頭精神很差,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其他的豬仔問題不大,添了精飼料之後,還挺能吃的,絲毫不知道它們最重要的東西都沒了。
又等了一天,死亡的豬仔增加到了八頭,吳大叔仔細觀察,剩下的豬仔傷口都癒合了,沒有發現感染。
“第一關總算是過去了!”
王良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冷汗,趕著驢車,拉著麵粉,直奔滄州。
他這一路十分輕鬆,不管怎麼說,敲豬也是一門手藝,要是以後沒了賺錢的路子,敲豬騸馬也能活下去,藝多不壓身。
王良的馬車趕到了小南門外,離著酒樓越來越近,突然發現一大群人都在圍著,往裡面巴望,從人群中間,傳來叫喊打罵的聲音,王良人高馬大,站在車轅上看去,有一群人正圍著幾個人暴打。
王良看得真切,其中一個正是向好!
好大的狗膽,敢打自家人!
王良幾乎什麼都沒想,伸手抓起了驢車上的扁擔,大吼一聲,人群急忙散開,他幾步衝了進去。
向好抱著頭捱打,一眼看到了王良,嚇得叫了出來。
“東家,別管我們,快走吧,咱們惹不……”
有個小子一腳踢在向好的軟肋上,疼得他說不出話來。
王良的眼睛都紅了,“看打!”
扁擔橫掃,帶著風聲,只聽咔嚓一聲,胳膊應聲而斷,剛剛還在暴打向好,下一秒痛叫著倒在了地上。
王良毫不手軟,把扁擔當槍,照著另一個小子的小腹刺去,一聲哀嚎,也倒在了地上,捂著命根子,臉都綠了。
多年習武下來,可不是花架子,王良就好像是一頭猛虎,面對著十幾個潑皮,絲毫不落下風。
伴隨著一聲聲的慘叫,這幫傢伙紛紛倒地,哀哀痛叫。王良越打越高興,扁擔打斷了,一手拿著一截,舞動如飛,跟小車輪似的,看熱鬧的百姓不時爆發出驚天動地的叫好聲。
“向哥,咱們怎麼辦?”小毛子扶起向好,向好咬了咬牙,“能怎麼辦,東家都上了,還看什麼熱鬧!跟他們拼了!”
向好在牢城營七八年,身上也是有功夫的,剛剛他是怕事不敢還手,現在他什麼都不顧了,嗷得一聲,抱住一個混混兒,用力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