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的時間,她自己都忘了還有這麼一個東西,直到不小心看到自己穿過的病號服,她才在病服的口袋裡找到了那個空藥盒。
一時感慨才多看了幾眼,順手扔進垃圾筒裡時她想都沒有多想。
結果,就是這麼一個不經意的動作,就是這麼一個不經意的行為,她就又激怒了他。
這個男人是個不折不扣的暴君,他認定的事實才是事實,所以,她不想解釋,也沒理由跟他理解。
憑什麼?憑什麼她要跟他說那麼多?
他能讓她這麼難受,她就不能讓他也難受一下麼?
“你就那麼不想懷我的孩子麼?”
聞聲,她笑了,扭過頭來反問他:“我應該想麼?”
不愛她已經夠了,她還要為他這種蠻不講理又頑固*的男人生孩子麼?
別開玩笑了,她還沒那麼沒有自知之明。
“不要以為我對你內疚,你就什麼都敢做。”
“內疚?你也會?”
第一次有種拿她沒有辦法的感覺,因為他漸漸發現這個小東西的感情從眼睛裡再也看不見。
以往,每一次她看著他的時候,無論是笑還是哭,他彷彿都能從裡面讀到些別的什麼東西。
雖然他分不清,但她眼底的那絲情感讓他很是觸動,可現在,消失了……
他只能在她眼裡看到大片大片的水霧,伴著大片大片的恐慌,還有大片大片在絕望。如深不見底的海,淹沒了她眼底的深情,也淹沒了她對他的期待。
突然有些心慌,只是,他竟連自己在慌什麼都不知道。
所以,無計可施的男人只能再次霸道,用他自己最慣用的方式,提醒她接受自己再也無法改寫的命運:“你以為你什麼也不說我就查不到麼?這盒藥,誰給你買的,我會讓你看到她(他)們的下場。”
“你又要遷怒別人?”
沒有那個人,根本就沒有那個人,可她聽著他這生殺四方的話還是開始恐慌。
不要以為沒有證據這個男人就不會亂來,不,他不會手下留情的,他是暴君,他信奉的是寧可錯殺一萬也絕不放走一個絕狠。
如果她交不出來那個人,他真的會大開殺戒的……
“無論是過來照顧你的,還是守在外面的,還是在那邊賣藥給你的,所有人……”他沒有開玩笑,因為他真的想那麼做。
這麼多年來,他鮮少有敗績,唯二的兩次,皆是因為感情。
第一次是因為凌茉,第二次是因為這個小東西……
宋天燁不喜歡這樣,確切地說,是不喜歡這樣的自己,不受控制的感覺漸漸佔了上風,只要一遇到這個小東西,他的睿智,他的果敢,他的自制力,全都廢了。
可就算是這樣,他還是不想放過她。
就連凌茉他都不曾如此難以做決定,唯有眼前這隻小東西……
“你為什麼這麼壞?”
“你第一天知道我壞?”
聞聲,雲薇諾原本平靜無波的眼底終又起波瀾,就連聲音裡都透著無望:“我第一天知道,你比我想象中還要*……”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又豈能辜負你這種說法?嗯?”
說罷,盛怒之中的男人突然開始一件一件地脫依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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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西裝到領帶,從襯衫到西褲……
直到他危險地將她制在沙發上,她才知道,他豈止是壞,簡直是惡魔……
大掌伸手,觸在她細膩柔白的小臉上,順著那清瘦的線條一點一點朝下滑。
指下的膚感滿意,可她真是太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