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小茵娘只覺得這包袱沉甸甸的,她失聲道:“這難道就是名單?”
歐陽冷聲道:“不錯,這就是南國五品以上有實權的所有官員名單,以及身傢俬隱,為人品性,包括他們之間的派屬關係等等。。。。。。”
“這份東西。。。。。。”小茵娘捧著那包袱,喃喃道:“這份東西主子可是盼了很多年了,沒想到終於,終於做好了。老大,這些年,你才是最辛苦的那一個!”
歐陽道:“只要對主子有用,我就算是肝腦塗地,也是願意的!”
眾人齊聲道:“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白雪暗暗心驚,他先前見飛龍能一年獲利百萬,已經覺得不可思議了,沒想到這歐陽更是厲害,竟能搞到南國朝廷官員的私隱資料,單憑這份本事,已經是舉世無雙了。這個主子這般厲害,手底下的人已經如此了得了,她自己又會是什麼人呢?
“啊,對了。”白雪忽然明白過來,他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麼這個歐陽要自己閹割了,原來他是要混入南國皇宮做太監,也只有皇帝的太監,才有可能弄得到這麼多官員的資料,想到這裡,他只覺得自己的手心全都是冷汗,此人竟能為了這份資料,不惜放棄做一個男人的尊嚴,卑微到去做一個太監,白雪也不禁為這等忍耐和狠辣所折服。
“只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會被我白雪給看到,既然我看到了,那麼他這些年的辛苦,註定是要白費了。”
眾人見諸事差不多已經完結,才又坐下來,喝上一杯,這些人原來都是生死交託的兄弟,可因為種種原因,這些年的分開,竟然互相之間生了嫌隙,此時就算坐在了一起喝酒,也是酒肉穿腸過,滋味百般生,到底如何也就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白雪望著他們,何曾不是想到了自己,當年陽春白雪和餘歌三人也算是橫行一時,風頭無兩,如今又落得怎麼樣的下場,相見只是仇人,世事無常,實在難料。
等酒過三巡,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夜也漸漸的來了。
那小茵娘首先受不住了,她長長的伸了個懶蛇腰,才緩緩欠身道:“諸位兄弟,我還要回去伺候主子,就不能再喝了。”
“這麼快?”王老三正喝高興,他紅著脖子嚷嚷道:“咱們這麼久沒見,今天不喝個痛快,大醉淋漓豈能作罷?”
“咯咯咯。。。。。。”小茵娘掩嘴嬌笑道:“我可沒你那麼好命,要知道你當了地痞流氓,這一醉就三天,天王老子來了也是不搭理,我可不成,我在主子身邊,要時時小心,不能誤事了,再說了,這天色也暗了,再過會兒,要伺候主子更衣入寢了。”
“這才多久,主子就要入寢了?”歐陽喃喃道:“她那病。。。。。。還好嗎?”
“她那病你又不是不知道,不在身上。”小茵娘指指自己的心窩,嘆息道:“在這裡。”
飛龍目露奇怪神采,問道:“這些年主子還念著那個人?”
“不許胡說。”歐陽喝叱道:“這些話是從哪裡聽來的?”
飛龍冷笑道:“我們都不是第一天跟主子,這些事情誰不知道,何必這樣忌諱……”
他話還未說完,那歐陽怒吼一聲,忽然一個虎撲,已將這條飛龍緊緊的踩在自己腳下,右手二指如血紅的鐵鉤,咬在咽喉上。
“這手?發功後竟然是血紅色的。”白雪一驚,看到這等武功忽然想起一個人,一個殺人如麻的劊子手。
“我警告你,只要你再胡說八道半句!我便這就滅了你!”歐陽臉如重冰,一字一頓道:“我說的出,做得到!”
殺氣,這歐陽身上的殺氣騰騰,血腥擇人而嗜,即使白雪離了這般遠,也感到一陣陣凌厲的殺氣割的他面門欲裂,這簡直不比那東瀛一刀的殺氣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