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撲火,一邊大聲呼救,見戰船靠過來,漁船上兵卒紛紛跳落水中,遊向戰船。戰船上一人黑布罩面,見不得其面上顏色如何,然那雙眼中欲燃之怒火便可瞧出其此時心情之糟也。見那飛舟快艇遠去已然不可視,其暴怒之面猙獰如惡鬼。那大人沉聲道:
“此間漁船上漁子已盡數被殲,因偶遇抵抗,遂發火箭射之,漁船已然焚燬。”
船上兵卒盡皆應諾而返。
且說不足駕舟行得半日,見無船來追,方才坐於舟中,仔細檢視朱勻之創口。不足修行日久,於草木藥材頗有涉獵,煉丹製藥之術已然大成,然眼下無藥,只能以神功略吐,拔箭止血。
那朱勻哼哼唧唧醒了過來。
“金大哥,吾等二人沒有死吧!”
“哈哈哈,還好,還活著!”
朱勻略略欠起身子,四下張望道:
“金大哥,此處是何地?”
“某家不知,只是駕船逃命罷了。或者此間已然入海頗深了。”
“沒有死去便好!吾等稍緩便往陸地去吧。”
“談何容易!彼等兵船於海中行練,只怕得一兩個月吧!如此時間,莫說吾等淨水可用者不多,便是有水足量,nǎ裡能撐到上岸呢!”
二人相對嘆氣不止。
防城。
一座華美之酒樓上,數人圍攏坐於一包廂內。一客子道:
“師兄,下了這般大功夫,此間坊間諸階層並無修行得道之士子。不如儘快回返宗門的是!”
中央一修端坐,神態俊雅,其緩緩道:
“不可!吾等須盡了心力再仔細搜尋,萬萬不可忽視哪怕毫纖之線索。否則此地一旦出了簍子,你我兄弟盡皆死無葬身之地也!”
其時若那不足在此,定然吃驚非小!應其必識得彼等盡皆十大宗門中之門人弟子!中央此修卻是那入得萬劫淵獵捕不足之奔雷師兄,其時此修已然入道初階之修為也。
萬劫淵之鉅變,聲勢浩大,淵外之眾修本以為入淵之修,苟存者唯不足罷了。卻不料先是有那鳳鳴仙子,此時連奔雷此修依然安然無恙!何哉?
原來,奔雷臨危之時突然祭出其神秘師尊之一件寶物,瞬時身形轉移,加之爆炸之力衝擊竟然身處數百里之外,雖波及受傷甚重,然卻得免毀歿之難!其實萬劫淵中存活者尚有孔長老孔大先生此修在,只是不足卻nǎ裡曉得!一路行來心中警覺大存,似是有大陰謀設險以待之感,故步步小心,修行者身份不敢有絲毫外洩。
“奔雷師兄,啊不······師······師叔!聞得四方七八千里之內諸派盡皆設險,此地吾等已然仔細搜尋罷,根本毫無線索,不如及早回山門修行吧!”
“哼!汝等那裡知道此事之要?若稍有差池,爾等必然性命不保!莫說修行二字也!至於萬里之內諸派之圍堵,那傀儡馮成行至何處?又豈是爾等可以操心的!”
“師叔教訓的是!”
“如此,爾等下去盡心排查吧!”
眾修盡皆應諾而歸。
有數修雖面上無色,對著奔雷唯唯諾諾,然一旦離開,怒容呈現。
“奔雷,小人得志也!其嘴臉之噁心無復加焉。入道!哼!入道很了不起麼?”
“入道,入道啊!十萬修眾有一二此修便是不錯!奔雷,天才也!”
“哼!天才!有道是天才天妒之!誰知道何時其人便沒了!”
“算啦!師弟,嫉妒之狀不可再現!否則定然有殺身之患!那奔雷可並非大度之人也。”
“唉!入道啊!罷了!罷了!”
不足其時正航行深海中,對著天上大日調整航線,往遙遠之北方而去。而那舟中朱勻,氣色漸起。不過此時,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