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書生身後一修,布衣短衫憤憤道。
“算了!朝堂有人好做官,自古已然,有何厚非呢?唔,汝名金足?”
那書生模樣之修轉回頭道。
“是!上修!”
“便是汝了!去深淵遺老洞守值可也!”
“是!”
“光海,汝值守深淵遺老洞數年,終是可以歇歇了!”
“多謝頭兒!”
那布衣短衫之修道。
“汝將此金······哦······金足帶去,交割一下,便來吧。”
“是!頭兒。”
那光海喜滋滋帶著不足去了。
不過十里地,便見一道深淵,有石級而下。低下雖昏暗,卻亦可見一洞穴黝黑,似巨獸大張了嘴,待機而噬之樣子。
“此地便是深淵遺老洞,往後金師弟便在此間常駐值守也!”
“師兄,此地······”
不足剛剛張嘴欲問,那光海卻打斷道:
“想必師弟亦是門中無人吧!汝何不將錢財賄賂上峰?今發配此間,無人問津,便是神仙亦然荒蕪矣!”
不足忐忑間入得深淵遺老洞,忽然便明白其間之理,不禁搖頭太息。
第二百一十五集
待得那光海離去,不足苦笑搖頭。
此間深淵遺老洞,陰溼之極,又有奇妙禁制守護。一入此間,便是功法不能修,神通不能出。蓋因禁制之功,修行者入此遺老洞,便似凡人般,渾體之法力遭禁,行動艱難。
怪不得那光海臨行時,不足問詢:
“可要交割?”
那光海面露譏色道:
“切!交割?有什麼交割處?此地禁制唯苑中長令般人物數個,才可能以通玄之神通聯手開啟。便如你我這等,不過只配如犬狗般看護其外。若有功法高至可盜寶者,不等爾聲張,早死得不能再死也!”
洞中昏暗之角落,有一大缸,缸中香油半滿,一道火捻伸出,燃燃而亮。不足前行幾步,見側畔一石室,便將身進去。四壁徒徒,唯一桌、一椅、一蒲團而已。
不足放下包裹,行出門去,拾級而上,只見石崖過去又一座山峰,高不過百丈,其上光禿禿無草木生長,只黝黑山石罷了。距此不遠,兩山之間一條小溪蜿蜒而來,直入地面不見。回頭再視其石室之處,昏暗之下,仿若九幽之地。
“哎!此地便是某家往後之居所也!雖強差人意,然與當年逃難之時相比,畢竟安穩不虞性命之憂也!”
不足竟然甘之如飴!此絕非此間值守管事可以預料。
其後,不足在深淵外入口處佈下一座禁制法陣,便開始了此間之修煉生涯。
儘管此地禁制之力甚巨,然與當年易修門之囚仙牢相較卻差之千里!不足自是不虞神通之所修。至此便日日運使五神訣修行。那五神訣乃是不足將自家金身訣、太乙玄神訣、八荒訣、大宇訣以必殺技之義理相合而成,百餘年間早已成熟完備矣!
百餘年來,不足手中無戰訣,與人交手笨拙不堪。唯有一道簡單低階之萬軍斬在手,只好閒暇時不停錘鍊。那萬軍斬,本是手中實兵所運使之戰技法訣,然不足當年神通低劣,識神卻強大無匹,由是竟然將其翻改而以識神運使。至此時百餘年間,其威力亦不敢忽視矣。
而今再煉,不足心下甚為輕鬆,不過是先時日日重複之行罷了!只是近些日子連番遭遇,無暇操練爾,此時運使焉有他慮哉?
不足先是將識神化塵飛出,剎那間向遠處飛去,而後心念一動,法訣不變,只是復多了幾道法印隨識神而去。只見那識神忽然凝聚遠方,引動四圍天地神能元力,漸漸聚合,生就猶若千丈之巨般仙神法掌。不足心神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