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之屬,唯雲霧成團瀰漫而來。
“哼!不過一座幻陣罷了,有何難哉!待吾強破之。”
那謝長老喝一聲“疾”,一青銅妝鏡驀然飛出,寶光四射,懸停其身前。謝長老雙手飛動,打出無數法印,口中法訣聲聲,那法印與法訣皆若金光幻化之無窮蟲鳥,紛紛飛射入古鏡之中。數息之間那古鏡便長大若房舍般,嗡嗡鳴響。其上寶光大增,團團凝集,其圍數丈。謝長老張目一觀,心下大定。
“奔雷小兒,欺吾太甚!破除此陣後,吾必是頭功。屆時寶物之屬多為某得,實力必增,再尋機謀之,必得擊殺了此小兒方能消得吾心頭之恨!”
謝長老張嘴欲施法破陣,忽然心神一動,一絲兒毛骨悚然之感襲上心頭。
“何人算吾?滾出來!”
謝長老身形一動,邊斷喝一聲,邊迅即躲閃數十丈之外。一道金光閃過,謝長老先前站立之處,轟然一聲,一道寬及丈許,長可十數之溝壑躍然雲間。
“啊呀!”
謝長老一身冷汗。
“哼!老狗,居然欲謀吾之性命!”
“原來是汝賊子!奔雷小兒,欺吾太甚!且吃吾一劍。”
那謝長老驚怒交集,大喝一聲,口中法訣大變,其本命法器龍靈劍猛然催出,直向隱身處斬擊而去。呼呼之聲大作,空氣受激譁然而開。熱浪滾滾四溢。
“嗯!”
一聲痛呼,空中忽然飄散一片血沫。一道身影踉踉蹌蹌閃出,隨即倏然而隱。
“啊!奔雷小畜生,便是隱了身形,難道吾便視汝不出麼?”
“哼!”
“汝已受創,看吾取汝之狗命!”
那謝長老一邊大聲呼喝,一邊暗暗將龍靈劍運使飛旋,護了己身。然彼一擊之後卻再無舉動。謝長老忐忑不安,立於當地不敢稍動。
且說那奔雷正運使嘯月天狼狂攻法陣,忽然,不聲不響將法器驀然掉頭直衝虛空處一斬而下,那嘯月天狼之血盆大口噴出一股濃濃之銀色霧靄,將方圓十數丈之圍盡數籠罩。而其本體亦瞬移至數丈之外。然畢竟匆忙間,急切不能運使法力護體,只覺肋下涼颼颼痛楚忽至,卻受劍氣餘力所波及而受創。
“嗯!哎喲!”
與此同時,一道狼狽之身影亦是口角落血,惡狠狠道:
“阿也!奔雷賊子,吾與汝勢不兩立。”
“咦?”
奔雷目露疑色道:
“汝非謝長老,難道是馮成麼?”
“呵呵呵······”
其音渺渺而逝,不可再聞。
第一百三十六集
“孔長老,那傀儡馮成偷襲於吾,無果乃罷。現下當如何處?”
“奔雷長老,汝示警拘吾來此,只為此故?”
孔長老老大不樂意道。
“非也!以吾思之,其化為謝長老之形貌偷襲於吾,不成,便施施然而去,觀之悠然,吾恐其必有所依佔,或有暗手······”
“奔雷長老,吾等皆小圓滿之修,彼傀儡雖受上古大陣鍛鍊,然不過法體之修,何懼之有?便是其有後手又豈奈我何?汝新近晉級,心智仍為凝識之境,當磨鍊之!”
“這個······”
奔雷面目隱含怒色,然憶起杏林與馮成交手之情景,知道其人能忍,雖力竭而不屈,心下大為不安。復語之於孔長老道:
“孔長老無怒,馮成此人,有大忍,決非池中物,當小心謹慎才好!以吾愚見,當設計困之,以吾五人之力攻其獨弱,一擊而成,也好免去些許不測。”
“其人大智,既然能布得如是大陣相阻吾等,又豈會涉險以攻之?其偷襲之策,無非擾吾等之心,拖慢吾等破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