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先生,甘願受教。”
“夫與敵對攻,‘疾’為至要。疾者迅捷也。當靜若處子,動若脫兔,往來若疾風電閃,攻敵若雷霆萬鈞。而力必凝於一點,以常人之力攻彼一點,雖力怯必可克拔山之敵······”
遂以手做刃,教習不足。
不足自習得金身訣並太乙玄神訣後,不單單其體甚堅,其識神亦愈強,其首中識神海亦漸長漸大,故識記、解疑亦大異尋常。再加之閒來無事,隻日日習練,到不得數月此瘋老者之喚作必殺技之絕藝竟悟之甚深,習之所獲良多呢!
其後又年餘,因不足與嫦兒所犯之事皆與兵馬調動相關,故又將其與一般獲罪之人分開關押。先時關押於縣衙之別院,後復移之監牢之內。不足自是不知,彼等此番竟差點兒遭滅頂之災!那縣令之衙內公子貪戀嫦兒之美色,欲害了不足之性命,卻被其師爺相勸乃罷。
又其後半載,獄中犯人太眾,女監之中所空之牢房也盡數關押男囚。嫦兒亦與數女囚同室而居。獨不足單囚一室中,只是其居地甚小,只可容得一囚床爾。如此又數年過去,仍不見判書下來,亦不知被判多久,只是這般既見不得官吏,也不知何時刺配他地。
照說這朝廷兵馬之事乃國之大事,儘管所動兵馬不多,也合乎請調規程,但這妄動之罪卻不是可大可小之事了,依法當誅的。故金嫦兒早有準備,如遇奇險必施法遁去,溜之大吉便是了!可眼見得數年時間過去,兩人被換了數地關押也不見動靜,其雖法力通天也不經心下大疑。
“凡界人間之事甚為繁雜,萬頭千緒,且彼等俗世之中以短短百年之壽元,行修行者萬年之事,亦當得一‘了得’二字之稱了。只是彼等心機之深沉,連某亦難窺一二呀!還是去探一探的實在!”
這樣想著,那嫦兒便以化身做清風狀飛出監牢直往縣衙而去。
縣衙後堂,那縣令伏案疾書,衣著甚儉,其書案上一茶杯正熱氣嫋嫋。堂下兩人,其一身材高大乃一壯士,另一人儒衫罩體一老儒爾。那壯士不是別人,卻正是那顧都統領,而老儒卻是縣令之師爺,負責文書的。金嫦兒以清風之化身施法,翻動那書案之上之卷宗,只一下便將她與不足之案卷翻開。那縣令見此吟道:
“清風不識字,何故亂翻書。”
便去合那捲宗,卻發現了卷宗之文頭。便隨口道:
“顧都統領,那兩個小廝怎麼樣了?”
“回大人,正在大獄押著呢!吾正準備報於大人知道,好找個時候結果了他們以絕後患!”
“殺了?不妥,不妥。師爺,汝怎麼想?”
“老爺!那事兒當日影響甚大。雖然與此二人同行之人盡數被滅了,但動用兵馬之事卻驚動不小的。將這兩小廝一下殺了不打緊,可如被老爺對手知悉,明察暗訪之下得了訊息,則如果有事便言不得清晰也!依學生愚見,不如將其關在一處,以防他二人與他人交往,漏了訊息。而只將其一直羈押,既不審理,也不上報,也不刺配,就留在吾等手裡。無事則安,如若有事再殺之不遲。”
“師爺,如此也太是麻煩。況已是過去數年了,某隨便找一兩個理由弄死彼等,向上、對外都好交代,反正每年都有病死獄中者,誰還懷疑有假不成!”
“顧都統領,理由需人家相信才算理由!如老爺之對手硬是汙吾等殺了此二位重要人證,則何如?”
“這個······”
“有理!顧都統領,汝明日就將其二人關押一起,放單間和他人隔開。”
“是,大人。其實公子早吩咐單獨關押此二人了,而此二人亦是一直單獨關押的!”
“哦,很好,很好。”
那嫦兒一聽,心下暗自思量了一番,竟就飛回了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