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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諸事無恙!駭殺某也!”
而後,不足運功,欲再內視識海小世界,哪知道識神似是疲憊不堪,昏昏然不能醒,居然喚不得稍動!
不足低了頭,仔細思之,知道其乃心境之修煉已然入行也。遂下了決心,往後時日定然以凡人之行,鍛鍊識神以為修行寧志!
回頭再視,見朱勻沉沉在夢,便收了心神,緩緩倒下,漸復入夢。
第二日,辰時,不足醒來,洗漱完畢,行出門去,翻過那道石稜,靜立沙灘,面向大海。那遙遠處海上打魚船隱隱綽綽,連同初出之大日朝陽,悠遠而無盡。不足忽感心神馳往,亦然無窮無盡,無限悠遠!
海中生活,於常人雖艱辛難描,然於不足常歷生死之間相較,無疑享受。不足下海,從不節省氣力,雖不敢顯出神通,然卻也令老瘦頭驚喜不已。每每下海,不足所在舟船,魚蝦最是豐厚,便是隨不足之朱勻等亦是獲益匪淺。
黃昏時分,海天一色,金色霞光相映,美不勝收。每每此時,不足雙目黯淡,坐漁船上,微眯雙目,一言不語。
今時,又是霞光漫天,流雲兮兮時,不足抬目視天,無慾無思。入得海魚幫一年有餘,掙得銀錢十數兩,待錢足購一艘小海船時,只怕得十數年時光呢!然不足無懼,辛苦賺錢,錢足便購船,屆時一路北行,饒海避過陸上敵修圍堵,登陸,入得古大陸尋覓三寶,以完成信諾而取天機訣為用。如今雖有神通在,卻一絲兒不敢動用,只怕漏了馬腳,萬劫不復也。
“金足大哥,近來近海魚量大減,老瘦頭言道,上面已然很是不滿,只怕又要縮減工錢呢。”
朱勻見不足坐甲板上,便走上前來,靠近不足落座道。
“縮減工錢?為什麼?我等已然很是拼命了!難不成要累死了才罷?”
不足不滿道。
“唉!有什麼辦法呢?入得幫中,nǎ裡由得人?只是吾剛剛得了些許工錢,求得名醫診治母親,用了藥,已然稍有起色。若減了工錢,可怎麼得了?”
“老瘦頭怎麼說?”
“唉!還能如何!無非大發脾氣罷了。近幾天,好幾位船主都吃了癟呢。”
“怎得吾等船主旭先生整天價笑眯眯的?”
“還不是唯有他每日魚量足額完成。說來吾等都應感謝汝呢,金足大哥。”
“何哉如此?皆是兄弟們齊心。”
兩人這般坐在船頭,閒聊著,忽然見遠處光霞之水面上,一舟馳來,遠遠地便有人大叫道:
“旭先生,老大有請,請往大船一唔。”
船艙中鑽出一人,青色儒袍,手中捏著一本書,對著來人道:
“小五子,何事啊?這般急!”
“旭先生,船主門都去呢,連物亦是不知何事?”
“哦!既如此吾便坐汝小舟去吧。”
“好!快上來吧。”
於是不足等將船上軟梯放下,旭先生趴下軟梯,上了小舟而去。
“喂,金足,可知道老瘦頭急招船主所為何事?”
船上一漁子問道。
“金某亦是不知。不過觀諸小五子神色,只怕不會有好事吧。”
船上七八個漁子,皆聚在一起瞎猜其因。朱勻吞吞吐吐道:
“各位大哥,以小子之見,近來幫派衝突厲害,吾等海魚幫損失慘重,只怕是要調了人手去呢。”
一黑臉大漢大聲道:
“姥姥的!吾入幫會,可不是去送死者。若真如此,吾卻便不幹也!”
“呵呵,自古上的賊船,焉能下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