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我只是討厭而已。”早川想了想,“正常的說話還是沒有問題的,雖然我在心中已經把那個和我說話的男人殺死了一千遍。”
“你的想象力還真是充足。”若本的嘴角抽了一下,“而且似乎付諸行動的能力也不差。”
“不,我想我不會在殺人了。”早川笑道。
“那也只是現在說說而已吧?”若本似乎並不相信早川的說法,“這簡直就像是普羅米修斯不會每日被鷲鷹啄去心臟一般哦。”
“是嗎?普羅米修斯也會被赫拉克勒斯救走的啊,何況我也不是普羅米修斯那麼偉大的人物。”
“你是絕對不會去找宙斯的晦氣的。”
“所以你會聽從火神的建議?”
“理所當然。”
“還真是一個沒有骨氣的人吶,你。”
“我可是還想多活兩年的說。”
似乎是覺得話題實在跑的有點遠,若本總算是停下了這關於神話的討論,低下頭啜了一口咖啡。
“不過話說,早川,對於你的這個說法,我倒是真的不怎麼相信。”
說到底還是不信。
“為什麼?我可是已經半年沒有殺人了哦,這可是貨真價實的證據。”
早川的確沒有繼續殺人的打算。
你存在嗎?
那不是當然的嗎?現在坐在這裡的我,可是貨真價實的,真真正正存在的我啊。
在那之前,自己的身體裡總有著什麼樣的東西,不斷的從自己身體內將自己的“生”吸入不知名的深淵之中。
那些都是虛假的記憶,都是自己的偽裝與欺騙,都是不真實的自己。
那樣的自己,當然不真實,不存在,那是無論殺多少人都無法彌補的空白。
一直活在虛偽中的自己,一直視虛偽為真實的自己。
“不……倒不是這個原因啦。”若本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你現在為什麼……不殺人呢?”
“有些事情……倒還真的不怎麼好說……”
張口想要解釋的早川最終放棄了那個念頭――假如將自己的一切要訴諸於語言恐怕需要相當可觀的時間,而且也並非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情。
父親,母親。
指甲深深地掐進了肉中。
坦白說,早川現在還是覺得自己對待母親太過溫柔了――自然他並不知道自己在切斷母親的四肢的時候母親依然沒有死,在她的眼中鐵棍的第三下足夠要了一個正常人的姓名。
自己的一切都是拜他們所賜。
“也可能是因為有了一個朋友在的關係在內吧?”
如果沒有遇見若本,自己的記憶也不會恢復,也恐怕會繼續的在這條街上游蕩,繼續的殺人下去吧?
“如果真的是這樣……早川你可能才會繼續殺人下去啊……”
若本的臉紅了起來,喃喃的說道。
“不好意思……你剛才說的什麼?聲音太小了,我沒有聽見。”
若本這句話的聲音實在是小的讓人不敢恭維。
“不……沒有什麼。”若本拼命的搖著頭。
“是嗎……?”早川愣了一下,“從剛才開始你似乎就有點怪怪的。”
“怎麼會呢?怎麼會有呢?”若本拼命的搖著頭,以至於整張椅子都隨著他的動作一起搖晃起來。
“?!”
若本的雙肩背早川狠狠的按在了靠背之上。
早川的身體越過了桌子,整張臉就在若本的面前。
那是隻要動一下,鼻尖就可以碰到的距離。
“冷靜一點。”
早川用低低的聲調說著。
“雖然不知道你做了一個怎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