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竟留了幾分餘地,陸逸雲眼見得劍勢放緩,大聲道:“三秋,認真點。”說罷,周身運勁,試著催動無形劍氣。趙三秋長劍襲來,陸逸雲閃過身子,手上依舊沒有感受到任何力量,心中大奇,暗道莫虛道長卻是如何做到的?趙三秋見陸逸雲躲閃,隨著便進招過來,陸逸雲往後一躍,道:“三秋,不打了。”
他心中兀自思考著繞指柔的用勁方法,一時猜測不透。趙三秋道:“陸大哥,可是傷著你了?”
陸逸雲回過神來,道:“啊,沒有。”轉而又道:“三秋,準備收拾好行李,我們明天便出發去華山。”
趙三秋終於盼得要去華山,滿心興奮,道:“好。陸大哥,那我先去收拾一下。”
陸逸雲看著趙三秋高興的模樣,心中有股難以言明的哀傷。想起初次上華山,自己與蘇晗昕和宋賢一道,在山巔還遇見了慕容雪月,當時是何等心情。而今應邀前往,卻是半點興致也沒,自己身負血海深仇,華山風光便是再冠絕天下,也勾不動自己的心了。
翌日一早,陸逸雲與趙三秋便別了福伯,兩人分別背了個行囊,往華山方向而去。陸逸雲故意不牽馬匹,卻是要考考趙三秋的輕功如何,二人出了青峰鎮,陸逸雲便加快了步伐,腳底運功,急馳而去,趙三秋見陸逸雲走得飛快,心中著急,然而內功基礎畢竟薄弱,只得舍了命般一陣狂奔,方能趕上陸逸雲。
走了一陣,趙三秋已是滿頭大汗,氣喘吁吁。陸逸雲見他兀自跟了上來,腳下不由又加快了些,瞬間便拉開了與趙三秋之間的距離。趙三秋只瞧得陸逸雲愈走愈快,自己萬萬跟不上了,然而卻也不願言苦,只是卯足了勁往前趕,陸逸雲自習得《大陀經》後,輕功造詣近乎無人能敵,因此要甩開趙三秋,只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陸逸雲走了一大截,回頭一看,趙三秋正發狠般甩開臂膀往自己趕來,當下便停住腳步,待得趙三秋趕至,微微一笑,道:“三秋,你的輕功有待加強,似你這般,真要和敵人打起來,萬一不勝,便是逃命也來不及了。”
趙三秋一頭大汗,緩了緩勁,道:“陸大哥,我在青峰派之時,平日裡所學,都是些拳腳刀劍功夫,這……這輕功確實生疏。”
陸逸雲道:“也罷,咱們走慢點,到了前面客棧,咱們買兩匹馬。”
二人緊趕慢趕,到了初七,終於趕到華山腳下。趙三秋顯然從未到過華山,見得華山奇峰,不禁嘆道:“華山派果然人傑地靈。”
陸逸雲道:“什麼人傑地靈,你又知道什麼了?”
趙三秋道:“不是。陸大哥,我是看華山地勢險要,想必人才輩出。”
陸逸雲道:“青峰山雲蒸霞蔚,並不輸給華山。至於說人才,華山派是有個青年才俊,可惜英年早逝。”說到此處,突然想起青峰派,便頓時沒了言語。
趙三秋見陸逸雲神色黯然,道:“陸大哥,咱們上山吧,見過張掌門後,請他為武林主持公道。”
陸逸雲心中道:他能主持什麼公道了,德不能服人,武不能勝人,便是之前的武林盟主,原來也是少林和武當沒有參與,才矇騙而來的。口中卻說道:“嗯,走。”
兩人上得華山,趙三秋自是第一次,陸逸雲雖曾遊玩華山,然而前上華山派,卻也是第一次。二人沿著一條七八尺寬的石階路,蜿蜒而上。這石階路每一階均是一塊完整的石塊,並無拼接,石階與石階之間已沒了菱角,被常年累月的行走打磨得光滑。不一會,兩人便來至華山派門庭前,見有塊石碑上書“華山巍峨”四個大字,旁邊鑲嵌著一柄木製長劍,陸逸雲暗道:這華山派倒也自負得緊,這華山固然巍峨,你華山派卻也未必如此。
兩人待要走得進去,忽聽得一人喊道:“來者止步”,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