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門外。
不足抬眼望著這座曾今之夏國大城,如今軍閥割據之所,城牆高大雄偉,城門卻低矮若洞,喟然太息。
“爹爹,此城城門怎得如是摸樣?便如洞孔般。”
“我久在南國,於北地不甚熟識。”
“爹爹,南國之邦,無論冬夏,此言可真?”
“呵呵呵!古大陸南國,據此間近乎百萬裡之遙,比鄰溫熱之南大海,冬夏盡皆溫和無辨。若說無論冬夏此語倒也不錯。”
“彼處流民如爹爹與孩兒者,定然可以無虞衣物,只顧及飲食便了。”
那蔣春兒微微嘆氣道。
“天下貧賤如一,流浪於外者,nǎ裡分什麼南北也!”
不足亦然搖頭嘆息。
“獨是八國之地紛亂不堪,勞苦更甚!”
“春兒此語中的!亂世焉能苟活也!”
“爹爹,若孩兒將兵,必以武力迅捷一統八國,如此雖亂象更勝,然卻可以儘快結束此民不聊生之紛亂之象。”
“好志向!”
二人便如這般邊聊邊行入城去。正行間忽聞有人呼喊:
“金爺,金爺,小的等汝許久也。”
“哦!卻原來是小六子。汝卻怎得在此地彷徨?”
“總鏢頭來此已然數日,正等大先生等匯合呢!卻不料碰到金爺!”
“如此說來,汝等盡皆以為金某爽約不來押鏢了?”
“非也!只是此番所歷艱險萬端,弟兄們皆以為此去十死無生,道是金爺明哲保身爾!”
“保身?”
不足聞言苦笑。
“想來總鏢頭與大先生舍卻金某,以換取鏢行平安。此事他人再不知也。”
“金爺,此位小姐兒卻是何人?”
“此乃我義女蔣春兒。”
“蔣春兒?”
不足觀其詫異之神色,微微一笑,將那蔣春兒之事仔細講於小六子聽。
“哦!原來如此,吾還道······呵呵呵,金爺,請隨在下來。吾等在宣城還客居暫住。”
“還客居?”
“是!便在前邊不遠處既是。”
不足隨其入還客居。那正低頭飲茶之總鏢頭,抬眼隨意一瞧,突然間竟然呆住了。
“金足兄弟!汝······汝······汝幾時尋來也?”
“總鏢頭,金某隨汝等走鏢,鏢未送達,豈肯半途而廢?故雖一路坎坷,仍然前來隨總鏢頭走這一趟鏢。”
小六子行至內間,大聲呼喊:
“諸位,金足金爺來也!”
“什麼?何人駕臨?”
“金爺趕來助吾等押鏢也。”
眾紛紛湧出內間,見不足笑吟吟站立而起,其旁有一小女孩亦驚訝張望。
“金足兄弟,屢次蒙汝相助,弟兄們都深感謝意。前些時還道汝開溜了呢,卻不料居然尋來。”
“哪能呢?金某受聘鏢局,自當為鏢局著想。先是受總鏢頭並大先生委託,辦了一件事兒,這不事畢便就來了。”
“這女娃兒是何人家千金?這般貌美!”
“蔣春兒,金某義女。”
於是復將義女之事解釋一番。
又待得十餘日,大先生等來聚宣城還客居。只是其運氣不佳,所押鏢物失卻近半,連鏢師亦有數人死亡。如此整個鏢師、夥計不過十三四個罷了。
將息得數日,眼看大先生等精力復充沛若昔,總鏢頭與諸人商議繼續前行。不過應戰亂之因,此番籌劃之北行細節,水旱路線等反反覆覆斟酌多時。連不足亦覺可以將危險壓至最低限度。
此番繼續北進,苦難重重。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