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之語罷,便急忙打斷道。
“哦!這小妮子!呵呵呵······”
不足略頓而後道:
“此竹林成於古時,距今時日久長!卻不知為何,同一地中,竹色竟分七種?亦不知此竹色之所分寓意為何?只是以我所經歷之諸地,以紅橙黃綠藍靛紫為序,天地元力諸層濃郁。至紫竹林,元力之濃可見其波動矣!”
“不足哥哥,此地不過易修門普通之所在罷了,有何可驚處!那太一女真人處,較之此地亦是不遑多讓!尤以其心宿閣為甚。彼處天地元力數倍於此,於修煉大有裨益!”
“某現已知曉,修行處必覓得佳地方可,否則,雖事倍而功半也!”
“呵呵呵,不足哥哥,汝雖笨,卻亦是有心人也!嗯!······不足哥哥,葉師尊之行事,詭異處大多,吾隱隱有心憂之象生也!當小心才是!”
“嫦兒,某家曉得了!只是為何汝這般警惕於他?”
“不足哥哥,非吾多疑,乃是其人陰森可怖,其體隱隱有鬼氣纏身,且行事與此間數修大異,似乎非一脈之象也!”
“嫦兒,莫要疑惑!師尊有恩於某,且欲以神機妙法鑄某肉體,賜某大造化,如此為人,再疑其行事,大大不端!此事不可再提!”
“不足哥哥,凡事小心,此非是不敬,乃是防人之心不可無也!”
“嗯!······”
不足沉吟不語,好半響後道:
“雖然,吾人行事仍需光明磊落!”
“不足哥哥,瞧,那邊有一水塘,或許有魚呢!”
不足抬頭一觀,卻見數百紅竹環繞一池塘,塘內水半,清洌可鑑,然並無大魚,只瘦小遊魚數尾,游來游去,戲於水草間。
“小處豈可養大也!”
不足恍然間嘆道。
“嫦兒,待吾二人羽翼漸豐時便舍塘赴海,將以養大!”
“嗯!不足哥哥,嫦兒聽你的。”
二人赤足居於水旁石上,擢水洗足,嫦兒倚著不足輕輕吟唱道:
“青天之下,悠悠白雲。
方寸若心,情思無垠。
池中一魚,無憂若仙。
偶或舉首,慕雀之遠。
雀亦有覺,唯敬鴻鵠。
池魚之思,焉阻其行?
百年之數,豈是無限。
池魚之思,焉有斷絕!
入目之雀,養心其中。
雖歷平生,恍然若新。
魚終老去,其目不睜。
目中萬事,已成寥落。
所餘之影,過隙之雀。
雀不曾知,魚之所思。
往來世間,所慕唯天!”
不足聽其輕歌,嘆曰:
“嫦兒,好在你我非此魚雀也!”
“哥哥!”
嫦兒倚在不足之旁,念及其飛昇大劫,淚流不止。不足道:
“嫦兒,何太悲也?大千之世,萬千之眾,何人可以所行由心?不過嗟嘆運途之不濟罷了!今你我二人雖歷艱險,然安然者,可以無憂矣!”
“不足哥哥,非是嫦兒怨天尤人,乃是······”
嫦兒復嘆口氣,竟閉口不說。二人默默居石上,至晚間方回。
滴水泉,不足師尊葉問天正立於泉邊,注目泉水,良久嘆口氣道:
“雖然,其修行之根骨非常,吾亦愛之!然吾受命覓之,唯其體堅愈金石,無人過之,再無適當者,何哉?······天乎?命乎!”
嘆畢,其雙手結印訣,口中法咒不斷,漸漸其印訣之上暗絲纏繞,隨訣大增,至半盞茶之時,暗絲凝聚若一門,於手指處落下,至泉水之上穩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