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威壓遠勝雲姓之靈仙者。其正閉目修法,領悟妙境。
不足收回禁忌元力。回視底艙中諸修。此盡皆囚客,一個個垂頭散氣,毫無活力。縱有一二勤修者,亦是年紀不大,境界甚低微者。甚或剛剛入道爾。
那邊角處一修,橫臥,體格長大,正是不足隱蔽其身而入時之修。破虛初階之力,當是其間法能稍高者也。其身邊有數修正自小心伺候。有二修乾瘦不成人樣,正拍打其背臀,紓解其焦躁之眾心神也。
天舟輕輕顛得幾顛,忽然便平順如御流風。
行得半年許,一日不足正默默然禪修,忽然那天舟一頓,一聲大喝道:
“將彼等速速押解下舟,收歸賤修院。”
“是!”
一聲應諾,而後便是近百仙兵持戟而立,不足等一眾數百修一個接連一個下了此天舟,相尾而行入了那賤修院。眾皆有去處,唯不足傻愣一旁,不知其可。
側方一屋,內中二修,一修正是此間管事,另一修乃是一女修,正指了不足對那管事話語。那管事點點頭行出道:
“汝何人?怎得歸於此院?”
不足忽然見行過來一修,月白仙袍,直直兒盯視自家,心中大驚,以為其身份已然暴露,正暗自尋思脫身之策,卻見其並無有動手拿人之企圖,便胡言亂語道:
“不知!只是那仙長大人,強拘了某,打入此間的!”
“哦?哼哼!假公濟私!總有修算計了自家仇敵,再打入此間呢。吾人倒成其私家看守也!”
那修忿然道,隨後一揮手,拋過來一道令符道:
“傻貨!去中院伺候玉長老吧!”
那修笑罵道。
“是!”
不足低聲答道。
而後過來一女修,拋給不足一身獸衣短衫道:
“先去洗塵泉將一身骯髒洗去,再來此地隨我去中院。”
“是!”
那不足低首道。而後行出門去,然卻不知那洗塵泉之所在,無奈何問了數修方才尋到。
洗塵泉,無非便是千餘丈大小一座水池,泉水倒亦清洌,氣味不錯,稍帶淡淡花香。此時已然有修在內,眯了眼泡澡。不足入內,將水洗塵,而後整衣穿戴,散發而出,仿若道修。雖獸衣及身,然其久有之氣質哪裡是此地萬般羈押凌辱之輩可及!
“嗯,果然!”
待不足復歸,那月白仙袍之修觀其形容,嘆息開言道。
“嗯,此修可以為用!”
那女修雙目盯視不足笑言道。
“呵呵呵,蘇仙子不知,此修乃是院外之修算計而入者,故身心無恙,當可一用。”
後不足便隨了那蘇仙子往中院行去。蘇仙子,一破靈仙,美豔可人,話語不多,只是將眼瞧了不足,弄得不足渾身尷尬。唯收了身心,將那識神悄然外去,觀視其中院之所在。
中院地處一座山丘上,所謂山丘乃是一座百里高大石峰,其上一片金碧輝煌之殿堂群落自山巔而下,廟宇相連,大殿相接,至山腳乃罷。其間仙人紛紛往來,雜亂亂如麻。山巔上有一座雅居,一顆巨木于山間生長,其樹冠恰恰掩覆其上。那居所中,中央一座殿堂,一女修正品茶觀書,不足赫然覺察其修居然二破天仙之境界!
不足隨了那蘇仙子入了山腳下中院之山門,往山上行去。沿路有修相遇,皆低首問好。那蘇仙子只是微微頷首,不作一語。白玉臺階,一級級而上,蜿蜒盤旋,其間有岔道通往諸殿。行至中峰一座龐大院落,其門楣上有‘鬥場’兩顆丈許大小仙家符文赫然閃了金光。
“蘇仙子,且何為鬥場?”
“咦?難道汝已然遭搜魂毀了靈智麼?鬥場便是賤修格鬥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