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了木柵,一聲悶哼,牢門之木柵竟四散而開。眾人驚極而喜,皆低聲讚了幾句。而後揀了幾節木棒出得牢門,進入暗道,將賊眾遺下之火把拿了向來路而去。不一時便到了巨石蓋板之下。不足吩咐眾人滅了火把,與暗道兩側潛好。自己與嫦兒直行到蓋板下之階梯處。不足凝神仔細一聽,隔著蓋板,唯聞三數人吃酒之聲。遂於暗中輕輕對眾人道:
“彼等正在吃酒,需再等的一時,等其倦了卻好下手!”
眾人皆不語。只忐忑等待。又近一個時辰過了,不足才對嫦兒道:
“開始!”
那嫦兒便嚶嚶嗚嗚唱起歌來道:
“君行妾門,反覆往來。
高歌吟賦,實為妾故。
妾居深閣,早得耳聞。
高堂怪疑,或斥於君。
君請無怒,莫罪妾父。
明日昏黑,妾至杏林。
君來我媒,妾當言母。
父命如山,母或周詳。
三歲得識,十月且嫁。
經年得子,教化膝下。
奉侍公婆,至賢至孝。
兒誦經文,至善至美。
妾即無罪,君何有它。
前月來休,遣妾歸家。
家既君家,妾歸何去。
去休去休,絕無來謁。”
其歌聲緲縵空靈,絲絲縷縷皆入耳中,如泣如訴,如煙如塵,飄飄蕩蕩竟皆入那石板縫隙而去。
“老大。何人唱歌呢?”
第三十一集
“咦,何人唱歌呢?”
其一賊人問曰。
“似是從下面傳來者。老大,待吾下去瞧上一瞧?”
一個黑廋漢子仔細地聽了一會兒道。
“汝?罷了!汝之小心事兒,還能瞞得過吾等!下面那小娘子雖好,不過有汝之性命要緊麼?”
“老大,那小娘子真他媽是萬里無挑之絕殺美人兒。媽的!那個美直叫老子流口水兒。”
“可那是三當家相中者人兒,誰敢動她!”
“難道動完了可還寫著不成?”
其一人冷笑道。
“這······”
那‘大哥’略一沉吟道:
“算了,個吧女人!到nǎ裡還玩不上呢!兄弟們喝酒!”
不足將耳貼在石板縫隙聽聞彼等言語,眉頭微皺道:
“嫦兒,繼續唱!”
金嫦兒暗用玄功將一絲兒媚意入了歌聲,直飛入外面看守賊子之耳中。那賊眾皆面紅耳赤不能自已,而暗道中諸人卻安之若素,卻nǎ裡知得其中之秘。
“大哥,吾等出生入死,只輪的個看守死囚。所得銀錢又少,好女人盡被他們當家幾個霸去了。今兒個恰逢那千嬌百媚之小娘子自投羅網,兄弟們也開開渾!說不定彼還是個雛兒呢!哈哈哈······”
“這個,這個只怕不好!三當家······”
“大哥,照理說汝早該是當家人才是!只是不會阿諛奉承,到如今還是個小頭目。他三當家算什麼東西,也到咱兄弟這兒吆五喝六的!咱們兄弟便就將那雛兒上了又咋地!”
“這個,兄弟們,兄弟們······”
“大哥,汝深謀遠慮,所憂者無非事發難於交差罷了。其實,此事翻過並不難!”
“哦!如何?”
“等兄弟們玩過,將其一刀做了,再將那些人也······”
那賊子將手做刀狀向下一劃,而後笑眯眯的複道:
“上頭來查,只說彼等欲奪刀逃跑,不得已盡數擊殺了。如此三當家又能奈吾何?”
“兄弟此言甚是!來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