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波紋盪漾中央之處一道洞孔展開,丟擲四修。
不足抬眼望去,見一修赤發紅顏,一修體胖面善,一修硬朗強健,而最後現出者卻是門主。大約入得大陣不適,門主變色一陣兒慘白。其四向一瞧,見不足驚訝立於側畔,剛欲開言,卻見先是入陣進來之三修神態怪異,便住了口望去。那赤發紅顏之修滿面震驚之色,其形容決不下於門主剛入此空間之不適之象。
“三位長老,可有不妥?”
“不對!不對!不對!······”
那體胖面善之修不住口兒喃喃自語。
“三位上修,何處不對?本門主乃是首次入得此十方囚魔獄中,諸事兒不明,還望三位賜教!”
門主不悅道。
“門主無怒,此地於先時大異,驚倒吾等三人也!卻非是不願答汝!”
“與先時不同?”
門主詫異道。
“此地之變化始於何時?因何變化若此?仔細道來!”
那體胖面善之修厲聲道。
不足吃了一驚,便低頭順眉道:
“弟子被拘此地,無日月交替,無四季輪轉,實實不知時令也!”
“上修,此地有何變化?”
門主復張口發問道。
“門主是不知,此地空間廣闊,幾逾千萬裡之遙,從吾宏法門開派之時便是如此,從無有變化。而今卻然十數丈方圓!此鉅變也!”
“嗯?千萬裡之巨化而為十數丈?怎得如是?”
門主驚得雙目瞪圓。
“此非十方囚魔獄耶?”
“此地乃上古時大能名之,其能詭異,可以傷人魂魄,消解法能。囚於此間,便隨囚徒之法力高低,時時遭刮骨之痛,卻生機不滅!是為生不如死之罰,雖大能不敢受也。”
“如今何以若此耶?”
“便要問此金足小修!”
“諸位上修,弟子卻然不知其所以然!當日被門主投入此間,忽然便渾體如刃相割,痛不欲生!如是之痛大約三月有餘,日日若此,委實一言難盡也。後一日,某欲自爆,然識神不屬,操控不得渾體之法能。正欲相撞金鼎上,卻然一陣突起大震,而後此間氣機混亂,天地動盪,便是弟子臥身地上,已然翻滾倒撞。一時不查,轟然一聲撞在金鼎上,便昏死過去。待得清醒,除卻自家渾體傷痕,瘀血已然凝結,卻不知幾多時也。而此間天地已然若是也。弟子後怕不已,呼喊數日,其外間無人應答,複查視其間,再無異變,便如這般囚於此間也。”
“哼!若汝敢瞞騙,定讓汝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弟子不敢!”
“兀那金足,此間金鼎何在?鼎中之物又復何往?”
“回門主,弟子清醒時,此間便已然如是,餘事弟子實實不知!”
“胡說!汝敢欺瞞!······”
那赤發之修高聲怒喝道。
“上修在上,弟子小小低階之修,法能無萬鈞之力,道法仙術猶若幼兒學步,nǎ裡能測得此等鉅變耶?望上修明察?”
“將此賊子抓起來!抓起來!”
“等一等!”
那體胖面善之修忽然面色慘白冷汗淋淋道。
“為何?”
“諸位道兄,那物恐已誕生了!”
“嗯?”
那體骨硬朗之修驚訝道。
“以其之能強攝十方囚魔獄之神鼎中鳩摩天龍易如反掌!”
“啊!啊也!天乎!”
那赤發之修驚呼道。門主聞是言,面有憂色緩緩道:
“此尊現世,修道界之大災難恐是不遠矣!”
四修面面相覷,皆於他修之面相上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