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貴妃的手中抽出,臉上顯露出隱隱的怒意,咬著牙強作鎮定地微微一笑,可這藏於袖中的一節假指甲便啪的一下斷折在了掌中,指尖深深地刺進了肉中。
“呵呵,妹妹看起來面色不太好,那我們也就不多打擾了,妹妹現在身懷有孕就要多休息,不要總想著作些動胎氣的事,萬一傷到腹中的龍種那可就不好了!”純貴妃剛剛聽到了斷折的假指甲的聲音,心中是暢快無比,“那好了,我們就先告遲了,妹妹在宮裡好生安胎吧,記住,這皇宮之中的規矩甚多,不要作些出格的事。不過妹妹是做過包衣奴才的,這些都無需姐姐提點,早已熟記於心了。”
“姐姐的話,妹妹已牢記在心!”令妃低著頭,眼簾微垂,作出一副恭順的樣子。
“嗯,嘉妃妹妹那我們走吧,別打擾了令妃妹妹休息!”說罷,純貴妃在宮女的攙扶下緩緩地轉身離去。
“姐姐慢走!”令妃甩帕,屈膝、盈盈一拜,用微弱的聲音說道。
“令妃妹妹那我先走了!”嘉妃上前輕輕拍了下令妃的手,作出同情的樣子,隨後轉身緊跟著純貴妃走了出去。
令妃唇邊勾起一絲淡淡的笑,“姐姐慢走!”心中不由暗罵,嘉妃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你既然和她一起來的,那這必然有你的一份,以純貴妃那個蠢豬腦帶會想起來我這?多半是你從中挑唆的,還在我面前裝好人,你那點小把戲難道我還看不出來。
看著純貴妃和嘉妃走出延禧宮的大門,令妃用手狠狠地拍向桌面,低罵道:“你們這兩個賤人給本宮好好等著,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娘娘,您的手出血了!”臘梅驚慌地看著令妃拍在桌上的手,正向外流著鮮紅的血。
“慌什麼慌,只不過是出了點血,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令妃憤恨地坐在凳子上,眼中閃現出兇狠之色,她最恨別人提她以前的事,可今個純貴妃明顯是來揭她的傷疤,故意來羞辱她的。她們這是嫉妒她又懷上了龍種,自己沒有本事栓住皇上的心,就衝她來撒潑,可她們找錯了對像,得罪了我令妃,那你們今後就別想再在好日子過,想到這,令妃的唇邊勾起一抹陰森的冷笑,看得身邊的臘梅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戰。
坤寧宮,
永璉和蘭馨聽著小順子繪聲繪色地說著純貴妃如何羞辱令妃的話,兩個人樂的是前仰後合,雙手捂著肚子,笑的都快抽筋了。
永璉用手捂住嘴,強忍住笑意,“小順子,給你那個延禧宮的朋友五十兩銀子,然後你也去領五十兩,以後讓他一有什麼事就透話給你,爺少不了他的賞錢!”
“謝謝爺,謝謝爺!”小順子滿臉堆笑地不住感謝,這十二阿哥可真大方,一出手就是五十兩銀子。
第十章 密信
夜已深,永璉坐在桌前,輕輕地將桌上放著的木盒開啟,從裡面拿出一個雕刻精美的小木人。小人笑的天真爛漫,身上披著一件繡工極美的紅色披風,這是他和和敬妹妹新手為永琮準備的禮物。木人是他親手雕刻的,而披風是和敬妹妹新手繡制的,他們本想等永琮大些時帶著他親手來取這件飽含著他們對弟弟無盡愛的禮物。
可是一切都已經不可能了,不僅弟弟沒有等到這件禮物,就連他自己也在那個風雨交加的夜晚戀戀不捨地離開了皇額娘、離開了讓他憤恨的人世。閉上眼,彷彿皇額娘那悲痛欲絕的哭聲猶在耳邊迴盪,皇額娘悲痛欲絕的面容上淚如泉湧,幾近昏厥。
接連喪子的悲痛將他雍容華貴、風韻天成的皇額娘折磨的如風中的殘燭,每日作為遊魂的他只能默默地陪在失魂落魄的皇額娘身邊,看著魏佳氏用皇額娘對他和永琮的思念,反覆地折磨他那可憐的皇額娘,然而他卻無能為力,他什麼也做不了,他只能看著皇額娘在思念中日漸消瘦。
皇額娘我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