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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漢子是剛來,這種內/幕如何會知道?此刻他就極為愕然,一時去看也不是,不去看也不是,就這麼僵了好一會,他心忖著眼下的頭目是何大人,自己聽何大人的話想必是不會錯的,便又安坐下來了,只問道:“那如果沒有用石子敲窗欞呢?”
何守淡然說:“那就是被月亮照昏了頭了,自然要我們上去叫他清醒一番。”
守在徐善然院落不遠處的何守與另外之人的對話暫不詳說。
此刻徐善然所在的不及居之中。
眼下距離徐善然就寢還差一段時間,因而在那小石子敲擊窗戶的時候,屋裡的幾個人就都聽得清清楚楚。正做著針線的棠心自凳子上站起來,開啟門走出去,不一會兒就將一封信拿了進來。
那信封雖然沒有封口,信套上也沒有寫名字,但既然以這樣的方式送來,屋中有資格拆信的也不過就徐善然一人而已。
徐善然放下手裡的書籍,自棠心手中拿過了信封,將其中的信紙抽出來閱覽。
只一眼,她就從筆鋒上認出了信件的主人。
她多多少少有些無奈,又有些好笑,心想著依眼下這種怎麼看都不能算是‘仔細’、‘小心’的習慣來說,叫邵勁去做那細作之事的決定也不知道究竟是對還是不對……
她跟著將注意力集中在信中的文字上邊。
並無什麼特別的。
除了用一種邵勁特有的語氣敘述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諸如“晚上確實很驚險但機智如我當然很輕易的就過關了哈哈哈哈”之外,就是……
……
…………
………………幾處汙跡?
從上一輩子到這一輩子,都不愛養貓鬥狗的徐善然看著信紙上那相似的墨團印跡,罕見地遲疑了一陣子。
旁邊的高嬋見徐善然好一會不曾出聲,不由問道:“怎麼了?”
徐善然指著拿出“汙跡”問高嬋:“你看這個?”
高嬋也遲疑了一陣:“……這是哪裡弄髒了嗎?有點奇怪的印子啊。”
徐善然便微微皺起眉。
高嬋又說:“會不會是什麼暗語?”
出去將信拿進來遞給徐善然之後,棠心並沒有走遠,此刻也瞧見了那信紙上的痕跡,她憋了許久,終於憋不住說:“那不就是貓爪子的印子嗎?”
兩個高門·但都不愛小動物·沒有動物常識的·貴女:“……”
高嬋扯了扯嘴角,坐回自己位置上去了。
徐善然先是默了一會,到底忍不住笑一下,搖搖頭。
圓咕嚕胖悠悠的月亮在天空上俯瞰大地。
邵勁趴在牆頭,用石子將信件投進去並見著徐善然身旁的貼身丫頭出來將東西拿進去之後,就開始安心而安靜地等待著。
他安心且安靜地等待了五分鐘。
五分鐘一過,他就開始抓心撓肺地撓牆,每撓一下,就要想想“現在應該好了吧?看完了吧?”、“應該好了吧,怎麼還不好呢?”、“耐心,耐心,我要耐心等著!”、“我現在就做著隔牆傳書的美夢是不是太早了點QAQ”、“可是好想和妹子現在就開始交流”……
我們不得不承認,有時候無知是幸福的。
因為半夜苦苦趴在牆頭上的邵勁此刻還很得意的想到自己的“機智貓爪子”就要笑一下。
他肯定寧願不知道徐善然經常沒有並且今天晚上也沒有get到他的笑點和萌點這一事實。
總之等待的過程中,一直蹲在牆頭並且身體疲憊卻思維活躍的邵勁一個激動,就將自己扒著的地方的一塊磚給掃到了遞上去。
“啪”的一聲悶響不知招來了不知道在哪裡的狗在夜裡“汪汪汪”地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