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一模一樣,頂多是長得有點像,其他的差遠了!”
墨硯現在還真希望事實可以像她說的那樣,那樣一切就都簡單的,可是很顯然她壓根就沒說實話,他淡淡地掃了一眼她端莊地擱在裙上優雅地交疊在一起的雙手,道:
“連動作都一樣了。”
阿依微怔,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雙手,忽然覺得一陣驚悚,連帶著脊背上也有些毛骨悚然,慌張地放下雙手,一邊佯作抹額,一邊匆匆忙忙地換了個其他姿勢,死也不要跟這幅畫扯上關係。
她覺得現在的事情發展變得有些詭異。
若是阿依的長相只是與蕭皇后有幾分相似,事情倒並不嚴重。可糟糕的是,她最像的不是蕭皇后,而是後一幅畫上的這位。並且兩個人相像得簡直就像是從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似的,若說這一幅畫是阿依的自畫像,恐怕不知內情的人都會相信,畫中人與畫外人簡直就像是同胞雙生的親姐妹似的。
“你真的不記得你的父母是誰嗎?”墨硯目不轉睛地望著阿依,有些不死心地又一次問。
阿依的嘴角狠狠一抽,指著畫軸哭笑不得地反問:
“墨大人,你該不會以為這位姑娘是我娘吧?”
“怎麼可能。她病逝的時候沒有子嗣,而且已經過世許多年了。”
“這位姑娘是誰?難道也是皇上的某位妃子?”阿依滿腹疑惑,面色沉凝地問。
“當今皇上同母的胞妹。先皇的第十五公主畫扇公主。”
“公主?”阿依大吃一驚,完全沒有想到答案居然是這個。
當今皇上的胞妹,先皇的十五公主,大齊國長公主殿下。甚至連三皇子和五公主都要恭恭敬敬地喚一聲“姑母”。真真正正的金枝玉葉,完完全全的皇族血統。
阿依驚愕萬分,半垂下頭去凝著眉,努力靜下心來思索,然而她很快就感覺到了不對勁,想了半天還是百思不得其解,頓了頓,抬起頭來。帶著驚疑輕聲問墨硯:
“三皇子和五公主沒有見過畫扇公主嗎?”
她還真聰明!
墨硯忍不住在心裡讚了一聲,這個丫頭。平日裡看起來呆頭呆腦的,卻總是能在最關鍵的時候發現問題的所在,她的思維方式似乎與普通人不太相同,但是卻能在第一時間敏銳地覺察到問題的要點。
“畫扇公主為人素來低調,不喜張揚,病逝的時候又太年幼,那個時候的皇上都還沒有成親,沒見過也是理所當然的。”
阿依卻不覺得這是理所當然,從沒聽說過當今聖上有同母的兄弟姐妹,現在卻突然冒出一個年代久遠的畫扇公主。這位公主如此隱秘也就罷了,試問有哪個人會不知道自己的親姑姑是誰,就算姑姑已經過世了,做侄子侄女的至少也該看看畫像記記樣貌吧,那畢竟是自己父親唯一的同母胞妹,這可是十分珍貴的。
三皇子對於阿依容貌的奇怪態度讓阿依不太確定他是否知道畫扇公主的存在,但比三皇子年長許多的景容顯然是不知道的,也就是說,畫扇公主這個人在皇宮裡似乎是一個禁忌,一個不能被提起的人物。
墨硯望著阿依緊繃著一張小臉,陰晴不定著表情,這樣不作聲色安靜端莊地坐在那裡的神態與畫中人如出一轍。
聽聞宮中的老人講,畫扇公主的性子竟然與眼前的這個丫頭十分相像,總是喜歡繃著一張臉,用一雙大大的眼睛去表達自己的情感和心情,少言寡語,從來不笑,膽子極小,每次害怕時都會躲到自己的兄長身後抓著對方的袖子做尋求保護狀,這讓墨硯聯想到小老鼠每次覺得危險時,也會刺溜躲在自己身後,拉著自己的袖子偷偷地探出腦袋往外瞧。
畫扇公主曾與兄長生活在冷宮多年,那奇怪的性子只怕就是在冷宮中養成的。
而眼前這個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