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那個幾十年如一日地裝傻子、其實骨子裡黑透了、甘願被當成狗飼養也要忠君愛父的前四皇子現五皇子麼,這邊塵埃落定指日可待,壓根用不著你,反倒是小山那一頭比較危險,不僅僅是皇上,還有青蓮教和越夏王,若是那一頭大意了,那才叫做前功盡棄。”墨研微笑著說。
墨硯知道他這是說得輕鬆,皇上雖然留下楊讓作為替身主持朝政,但真正棘手的人卻是那個從前時常裝瘋賣傻背地裡卻掌管著一半兵符的前任四皇子,隨著皇上的離去,四皇子的底細也浮出了水面,將已經做好萬全準備的他們殺了個措手不及。
墨硯猶豫不決。
墨研盯著他的臉,歪了歪頭,笑吟吟問:“怎麼了阿硯,還不走,莫非是想留下來和哥哥一起洗澡?”
墨硯握了握拳,忽然站起來,轉身走了。
墨研笑眯眯地望著他寬闊的背影,良久,忽然仰起頭百感交集地嘆了口氣,微笑道:
“長大了啊!”
頓了頓,低下頭來,唇角依舊含著一抹笑意,卻沉聲道:“小安!”
小安立刻上前來,墨研望著他,笑眯眯地吩咐:
“去告訴你那個做替身正開心的祖父大人,七日後。”
小安面容平靜地應了一聲“是”,才要離開,墨研卻繼續對他笑說:
“待事成之後,你就遂了你祖父的心願,好好地陪他過兩天平常日子吧。”
小安大驚,眼眸一縮,鐵塔似的跪下來,肅聲道:“奴才是被主子從亂墳崗撿回來的,奴才會永遠守在主子身邊保護主子,一步也不離開。”
墨研差點笑噴出來,手指敲著扶手慢悠悠道:“你祖父又不是故意把你扔掉的,他雖然現在是個太監,可他以前不是,再說他又沒捱過一刀,他和你奶奶又是很年少時候的露水姻緣,你爹孃去的又早,你祖父其實很疼你的。”
“奴才生是主子的人死是主子的死人!”小安一臉倔強地強調。
墨研望著他罕見的執拗,無奈,揮了揮手:“罷了罷了,隨便你,你去吧。”
小安這才歡喜地站起來出去,墨研傷腦筋地輕嘆口氣。
……
景凜本打算在得到寶圖後便將阿依處理掉,讓寶藏這個秘密永久地在這個世界上消失,然而隨後在秦家祖墳內找到的一對玉佩和一封羊皮紙卻讓他改變了主意,羊皮紙上書寫的若要開啟寶藏必要以景氏直系血脈的鮮血作為血祭,雖然景凜不太明白這個血祭是怎麼個做法,但很顯然,他需要用一個直系血脈當做祭品。
皇子們是不行的,不說拿去做祭品,若是被那群如狼似虎的皇子們知道寶藏的存在,反而會生不好的心思。女兒裡他能隨意調動而不會惹人懷疑的只有待字閨中的八公主景寧,可景寧打小沒出過帝都,讓她長途跋涉前往邊關說不定會死在路上,他雖然讓楊讓作為替身替他料理國事,卻也沒有太多時間可以在路上耽擱,思來想去,唯一皮糙肉厚不怕長途跋涉又是直系血脈的只有一直在馬車廂裡昏睡著的阿依了,反正她本來也是作為不能被知曉的秘密要被除掉的,就讓她在被除掉之前再發揮一點效用吧。
阿依自從被擄走一直都是被餵了藥昏睡著,一直來到黃石山腳下才被弄醒,雙手被鎖起來由隨行的一個黑衣衛牽著按照寶圖向深山中去。阿依才害怕地問了兩句就被叫了閉嘴,於是她閉上嘴再也不問了,只是像只受驚的小貓似的怯生生又茫然地跟在隊伍後頭。
景凜此次帶了一百個以一敵百的黑衣衛隨行,抵達黃石山時整座山已經被邕城駐紮的將兵包圍了,上萬人將整座山圍得烏壓的,怕是連只鳥都飛不進去。
一眾人唿唿啦啦來到一處陡峭的山壁,景凜早命人制作了鐵索,一百個人分批像猴子似的順著峭壁熘下去。景凜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