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一次。”
……河蟹懶洋洋的爬過………
燕脂被他壓在貴妃榻的扶手上,半生半死的時候,突然便想起了孃親悄悄傳授的擒龍術。
覺得自己再也捱不下去的時候,一閉眼,嘴唇銜住了眼前的小小茱萸。
皇甫覺渾身一顫。
身下的小人兒,睫毛顫顫巍巍,連耳垂都是淡淡的海棠色。粉紅的舌尖輕吮著那一小顆,慢慢舔舐。她沒有絲毫技巧,偶爾牙齒還會咬到他。
這青澀的撩撥卻讓他渾身血脈俱張,洶湧的奔向身下。
燕脂弄巧成拙。
皇甫覺走的時候,她連床都未能下。睡得昏昏沉沉之際,只覺得有唇流連不去。低低的聲音,“……夢到了誰,笑得這般開心……”嘴唇上微微刺痛,“要來看我……”
皇甫覺不在,燕脂的日子陡然空閒起來。等天佑下完學就將他接到未央宮陪他玩耍,皇宮的庫房翻個底朝天,替吉爾格勒蒐羅嫁妝。
日子過的熱熱鬧鬧,夜深人靜時卻總要醒上幾遭。
給太后請安時,偶爾會遇上燕晚照。太后對她卻是淡淡,全不似與燕脂親暱。她伺候太后卻極盡周到。
側妃人選已定,吏部左僕射魚周章的庶女,據說是極溫婉可人的。太后私下曾與燕脂談過,很委婉的表示,將來側妃若有所出,可以抱到燕晚照膝下撫養。
兩人一同出延禧宮時,燕脂望著她的眼睛,淡淡問了一句,“後悔了嗎?”
燕晚照臉上笑意一隱又現,“娘娘的話晚照不明白。裕王比不上皇上三千佳麗,三妻四妾的容人之量晚照還是有的。”
她離去時,朝陽正躍出重重瓦簷,萬物都籠了金色,步履放的極穩,衣帶當風,步步生輝。
望著她的背影,燕脂突然想,皇甫鈺不舉,對她來說似乎過於殘忍了。
畢竟,她喜歡上了皇甫覺。
這一日,下起了小雪。
燕脂百無聊賴之際,突然有了奇想。前人有詩“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她便帶了移月玲瓏去雪中垂釣。
燕脂看著抬肩輿的四個小太監,有一個眼生,便問:“小允子,傷還沒好嗎?”
玲瓏悄悄拉了下移月,移月忙道:“只不過是二十大板,傷已是好了。但海公公說他笨手笨腳,調他去尚膳房了。另送了兩個來。”
尚膳房並不是苦差事,燕脂想了想也沒有再說。擺了擺手,“不坐轎了,咱們走著玩。”
這冰天雪地的,自己摔了倒罷,若坐了轎,還得牽連到他們。
她一轉身,幾人的臉色都是變了一變。
小允子已經死了,活活杖斃而死。行刑的那天,未央宮大半人都被叫去觀看。
這件事,卻不能告訴娘娘。
燕脂本想去流雲浦,只是那裡地勢太高,冬天一到就快斷水了,是不可能釣到魚的。移月想了想便說:“娘娘,不如我們就去飛雲渡吧。那裡有假山有亭子,雪若下的大了,還可以避一避。”
飛雲渡離未央宮不遠,但離王嫣的紫宸宮卻是更近。燕脂想了想,這大雪天應該見不到掃興的人,便高高興興的帶人去了。
半路上,雪花便緊了。
她們幾個在雪中邊玩邊走。玲瓏見大雪壓著檀梅,甚是可愛,便攀著枝子去採。山石卻滑,她腳未落實,便結結實實的摔倒了地上。眼裡含著淚,站不起來了。燕脂溫言安慰了幾句,讓兩個小太監揹著她先回去,自己帶著移月到假山這邊避雪。
飛雲渡的假山是江南工匠所建,山連山,洞連洞,圖的便是個奇巧。
燕脂一進洞,便聽見些奇異的聲響。移月馬上便貼耳說:“娘娘,有人。”
確實有人,而且是一對野鴛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