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丟下這句話,就匆匆走出了病房。
溫思禮看著她的背影,嘴角勾起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他抬起右手來,將左手上扎著的針管拔了下來,鮮紅的血液瞬間從血管裡冒了出來,將手臂上染紅了一大片。
他的目的達到了。他就知道,姚媛之一定不會棄他於不顧,他就知道,她心裡還是有他的。
**
從醫院出來之後,姚媛之糾結了好長時間,才打車去到了溫思謙的公寓。她本來想提前給他打個電話說明情況的,可是又怕電話裡說不清楚,於是決定親自過去一趟。因為太過著急,所以她完全忘記了這個時間點去找他有多麼地不合適。
走到公寓門口,她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摁下了門鈴,大約過了兩分鐘,溫思謙才將家門開啟。
看到門前站著的女人時,他也驚訝了,驚訝之餘,心情卻大好:難道她是來找他重歸於好的?
畢竟昨天晚上才有過一夜的纏‘綿,時隔一天的時間再面對他,姚媛之多少還是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想一想溫思禮的情況,她便豁出去了,一邊往進走,一邊對他說:“我來是和你商量一件事情的。”她走進門,仰頭看著他,眼神裡多了幾分哀求:“希望你能幫幫我。”
“什麼事情?”溫思謙臉色格外地嚴肅。他不是不瞭解這個女人的個性,她那麼要強,若非遇到什麼無法挽救的事情,是絕對不會用這樣的語氣求他的,而且還是大半夜地跑過來。
“思禮,思禮他——”她頓了頓,“他得了再生性貧血障礙症,醫生說,如果不及時做手術的話,頂多就剩下半年的時間了……我想,你能不能幫幫他?你們好歹是兄弟。”
溫思謙的眼神漸漸地由熾熱變得冰涼,就在這一分鐘的時間裡,他第一次體驗到了從天堂墜入地獄的感覺。這個女人,總是有辦法讓他失望,還真是他命裡的剋星。
最後,他緊緊地盯著她,問道:“所以說,你過來就是為了跟我說這個的?你在為了溫思禮求我,是這樣的麼?”女人都是容易心軟的動物,昨天他都將自己的姿態放得那麼低了,她至少會有一點感動的。可是,她卻告訴他,來找他,只是為了另外一個男人。
看他的眼神,姚媛之就知道他生氣了,她想解釋,可是有些話直接卡在了喉嚨裡,怎麼都說不出來,過了好半天,她才吐出一句蒼白無力的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你告訴我,是怎麼樣的?”他的手在身側漸漸地收緊,極力地隱忍著自己的憤怒。
姚媛之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地說:“思禮畢竟是你的弟弟,無論你們兩個之間發生過什麼不愉快,你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離開這個世界啊,他才二十七歲——”
“他做的那些事情,完全是因為不夠成熟、不懂事,現在他已經一無所有了,工作也不順利,也算是得到報應了……你就幫幫他吧。他再不好也是你的弟弟啊,他真的知道錯了……”
姚媛之很少對別人講道理,也不善於和別人講道理,今天能將話說到這個份上也是實屬不易了,可是,溫思謙卻一點回應都沒有給她,只是一直直勾勾地盯著她看,用眼神一刀一刀地凌遲著她。過了好久,他才諷刺一笑,隨後問她:“……說完了?”
姚媛之尷尬地點點頭,“說完了……我真的希望你能……”
“說完就走。”他往後退了退,優雅地轉過身,對她說:“讓我幫溫思禮,就是天方夜譚。”
“你不覺得你太絕情了嗎?”姚媛之有些著急了,人著急之後往往會口不擇言,“難道你還在因為他和靖媛的事情怪他嗎?你昨天晚上還和我說你不喜歡靖媛的!你——”
“姚、媛、之!”他咬牙切齒地喊了一聲她的名字,轉過身來,攥住她的肩膀將她推到了門板上,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