級棒的完美男人。
但,那又怎麼樣?
他是個花心大蘿蔔,換女人的速度比換襯衫快;耍女人的手段;簡直比任何一個黑社會的地痞流氓欺壓善良百姓還可惡。
他可以前一秒跟你溫柔細語,後一秒翻臉不認人,根本是渾蛋中的渾蛋
罵人的話還沒打完,花蘋兒的辦公桌突然傳來指節敲打桌面的聲音。
“花蘋!”
是夏澤野,他懷中抱了一疊資料出來,將資料往花蘋兒的桌上一堆。
“把這些東西影印一下,送進我的辦公室來。”說著,他深深看了花蘋兒一眼,隨即轉身走回辦公室裡。
經過三天的思考,他承認那一天,他確實不該遷怒於她,更不該將話講得難聽。
曾經想過,她可能就此不來上班,他忍著撥電話給她的衝動,忐忑著一顆心,就怕再也見不到她,直到昨日,見她仍出現在辦公室裡,他才大大地鬆了口氣。
然而,她卻開始與他打起了冷戰,施行新三不政策——不理會、不說話、不合作,把他當成了個隱形人般,對他徹底視而不見。
花蘋兒連抬頭都沒有,繼續打著字,完全漠視他交代的事。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地過,二十分鐘後,在辦公室裡等不到人,也等不到資料被送進來的夏澤野,終於按捺不住,再度由辦公室裡踱步出來,來到花蘋兒的辦公桌前。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的辦公桌,那疊資料仍被靜靜地放在桌上,動也沒被動過。
“花蘋!”他覺得又氣又無力。
“有本事把我給辭了!”她連看都不看他一眼,冷冷地說。
“你……”夏澤野氣得咬牙。
她還是不看他,將臉撇向一旁,語氣驕傲地說:“你放心,就算你把我給辭了,我也可以跟你保證,我不會是他們要你娶的物件。”
她說著,站起身,推開他,就往茶水間的方向走。
夏澤野愣了幾秒,隨即邁開步伐,跟上她的腳步,在她進到茶水間前,攔下她。
“我……那天說的話,是無心的!”
花蘋兒翻翻白眼,瞪著他。“關我什麼事?”
她推開他,進到茶水間,拿起茶杯喝水。
“花蘋。”他跟進來,伸手想將她攬近。
她閃過他的手,用力推他,順便將手中的茶杯潑向他。
嘩啦一聲,正中臉門,整杯水從他寬闊額角緩緩往下滑落,流過他的眉骨、炯亮的眼、高挺的鼻子、迷人的薄唇……最後被他的襯衫和領帶所吸收。
花蘋兒徵愕地看著他,但沒道歉。
夏澤野懊惱地深深一嘆,很想伸手直接掐死她,但還是忍了下來,抬起手來,抹掉俊顏上的水漬,他用著深炯的眸光,凝視了她一會兒。
“我不會向你道歉,這是你應得的,跟你對我做的事比起來,就算我連潑你一百杯水,都不夠!”她咬著牙說著,眼瞳中可以見到有水光閃現。
一個轉身,她快步跑回座位,匆匆地拿起皮包。
這時,夏澤野由茶水間裡出來。
“我請假。”說著,她跑向電梯,按了電梯鍵,電梯門開啟。
“花蘋。”夏澤野來不及阻止她離去。
窩在住處的沙發上,花蘋兒無聊地仰望著天花板發呆。
這個時間,魚容和江祈恩都還在公司裡,整個屋子裡空蕩蕩,一點聲音都沒有,靜得讓人心發慌,更令她難過的是想起這幾天所發生的事,還有那個可惡臭男人的嘴臉。
她要詛咒他,詛咒他一輩子交不到女朋友,詛咒他一輩子娶不到老婆,詛咒他未老先衰,詛咒他……
越想越傷心,花蘋兒哇地一聲,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