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外的人兒直撲他的胸懷,哭得滿頰皆淚,但卻不是他等待的人。
“蘇菲,你怎麼了?”夏澤野雙手僵在空氣中,不敢回抱她。
“澤野,他不要我,他還是像幾年前一樣的不要我!”蘇菲早已失去了理智,傷心的她,哭得肝腸寸斷。
夏澤野的雙手仍僵在空氣中,過了一會兒,輕輕一嘆,安慰似地拍拍她的肩。
“我們進去談吧,我幫你打電話給他。”
終於,蘇菲稍微停止了哭泣,隨著他一同入內。
一個小時之後,剛回臺灣的江東日匆匆趕過來,夏澤野將客廳留給他們,自己踱步到前院,坐在草皮前的階梯上,望著遠方的夜空嘆息。
沒多久,屋裡傳來吵架聲,夏澤野本不想管,但蘇菲的哭聲越來越大,大到幾乎無法自制,他深嘆了一口氣站起,轉身回到屋內去。
江東日站在窗邊,一張臉繃得死緊,蘇菲看見夏澤野出現,轉奔向他,哭倒在他的懷中。
夏澤野安慰地拍拍蘇菲的肩,將她扶到一旁的沙發坐下,挺直身軀,走向江東日。
江東日抬頭看著他走近,兩人的眸光在空氣中交會。
“玩不起的話,就不要玩!”
夏澤野一拳揍向江東日的下顎,把他的臉打偏了,嘴角還淌血。
“啊!”蘇菲尖叫。
江東日抬起一手來,擦擦嘴角的血漬,站挺身軀,同樣回以一記勁拳,這一拳打在夏澤野的腹部,疼得他彎下腰來。
“你不也一樣?說什麼好兔不吃窩邊草,你不只吃了,還深陷,你也同樣玩不起!”
“我就是不想玩了,我要收山了,如何?”夏澤野大喊,上前給了江東日腹部一拳。
江東日疼得差點喘不過氣來,挺起腰桿,拳揮向他的下巴。
“你要收山是你的事,你憑什麼管我?就算是兄弟,你也不能管我和蘇菲之間的事。”
這一拳被打得紮實,夏澤野雖牙齒沒斷,但磨破了嘴角,整個嘴巴里充滿腥鹼味。
“就因為是兄弟,我才要管!”夏澤野又揮出一拳。
“我不用你管。”江東日也還以一拳。
“她走了,你絕對又要後悔!”夏澤野大吼,將人給撲倒在地。
“就算我後悔,也不干你的事。”江東日不甘示弱,兩人扭打在一起。
“我就是不想看到你做後悔的事!”夏澤野略居上風,將人打趴在身下。
“我說過,我的事不用你管。”狠狠地一踢,暫且將人給踢離了,江東日馬上飛撲過去。
“你一定得逼走你愛的人才甘心嗎?!為什麼不能和緩一些,先談談,非得像我一樣,把事情搞得不可收拾,才來後悔,”夏澤野舉手,又是一拳。
“不要打了!你們不要打了!”見他們兩人打得不可開交,蘇菲慌得大叫。
喀嚓。
開門聲傳來,屋內的凌亂和尖叫聲驟然停止,花蘋兒就站在門後,驚訝地看著屋裡的一切。
送走了江東日和蘇菲,夏澤野坐在凌亂不堪的客廳中,靜靜地讓一旁的花蘋兒幫他上藥。
“喔!”當她用沾著碘酒的棉花棒幫他擦拭著嘴角的傷,他疼得皺眉。
“知道疼,還跟江東日打成這樣?”
花蘋兒實在無法想像,平日看起來斯斯文文,而且麻吉得不得了的兩人,打起架來,居然一副不撂倒對方絕不罷休的模樣。
她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打架,而蘇菲對她來說,又很陌生。
“那個笨傢伙,明明是愛著蘇菲的,卻一再地把自己搞得亂七八糟,我若不打醒他,他要何時才會正視自己的心。”夏澤野義正詞嚴地說。
花蘋兒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