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辦……”
如此這般一通,儒竹雖面帶難色,但卻同意了。
那邊儒寧舉著瓶子興沖沖的跑了過來,沈妙雪跟在後面。兩人笑容滿面,方肖溪直接無視儒寧,笑問沈妙雪:“逮著什麼這麼開心?”
“是這,”儒寧不在乎方肖溪的冷落,把手中的瓶子遞到她面前:“給你的。”
方肖溪瞪著瓶子,不伸手接,儒寧固執的不縮手。
方肖溪只好伸手拿了瓶,儒寧麥色的膚色起了一層粉,高興的衝儒竹擠了擠眼。
瓶子是玻璃製成的,瓶口鑲著金邊,這玻璃雖不如後世的玻璃透明精純,但裡面裝的兩隻粉白蝴蝶卻看的一清二楚。正撲騰著翅膀,想要逃離。
“溪兒,你看,我這瓶裡也有。”沈妙雪到了方肖溪身旁,給她展示自己手裡的瓶子:“你看這瓶子,是透明的。”
兩個瓶子一模一樣,是一對,方肖溪笑道:“這是玻璃瓶子,自然是透明的。”
儒竹和儒寧同時轉頭,儒寧問道:“你……你怎知這是玻璃瓶?”
方肖溪看兩人表情,又看了看瓶子,心裡有些打鼓,莫非這不是玻璃的,仔細再看看瓶子,看不出個所以然,忽然靈光一閃,叫道:“難道這是水晶的?”
水晶的就值錢了,方肖溪忙握緊瓶子,可別摔了。
這番動作做下來,連沈妙雪都驚訝了,你說她不識貨吧,可人家知道這是玻璃,你說她識貨吧,可這動作是幹啥呢。
這不怪方肖溪,實在是前世玻璃見的太多,普及太廣,這麼個糙玻璃瓶扔在路邊估計人都懶得彎腰撿。
方肖溪OUT了,在這個時代,玻璃比水晶罕見,值錢!
可憐的儒寧!
方肖溪躺在床上左右翻騰,聽書上前道:“姑娘,是不是熱的睡不著,奴婢給您扇扇。”
方肖溪擺手:“不用了,我憂心姨娘呢。”
聽書把冰盆子往床前挪了挪,又倒了杯溫水過來:“姑娘莫要憂心,奴婢看二公子也是重諾之人,定會幫姑娘的。”
方肖溪嘆口氣:“本想問過姨娘再做決定的,可是怕問過後就見不到二公子了,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姨娘不同意,萬一她重臉面尋短見了可如何是好,是我太過急躁了。”
聽書遞了水給方肖溪:“姑娘擔心的不無道理,尋常女子聽到要入庵,哪個不是尋死尋活的,只是咱們還有後招,只要姑娘和四姨娘好好說,動之以情,定無大事。”
方肖溪端了杯子,仍重重的嘆氣,聽書又道:“姑娘,前幾次四姨娘去看你,奴婢聽話裡的意思,並不排斥出府,而且銀婉姑娘對姑娘的話很有興致,如果奴婢沒看錯,她定想的跟姑娘奴婢一樣。”
方肖溪呆呆的盯著聽書半晌,喃喃道:“難道我的洗腦大業成功了?”
聽書沒聽懂姑娘的話,笑了笑,把杯子拿走,吹了燈,主僕二人終於歇下了。
七月七日乞巧節,七月三日,避暑結束,長長的車隊寅時出發,辰未才到公主府,顛波了四個半鐘頭。第二日,太常府來車接人,來時僅有個輕便的小包袱,走時下人們抬了足足兩大箱衣物放上車,這都是避暑期間蘭姑姑送來的,所有京城時興的款式都有,面料都是頂好的,其中還有幾身是宮裡賜下的面料所制,這些都是方肖溪個人的,給方府的禮還在後頭。
送方肖溪出公主府的還是蘇姑姑,銳利的眼神依舊,只是看向方肖溪多了一絲探究和溫和。
方肖溪和蘇姑姑到了大夫人的院子,大夫人和一干女兒們早已候著,當然,不是為方肖溪。
“蘇姑姑快免禮。”大夫人笑的分外端莊詳和:“小女生性頑劣,定給公主添了不少麻煩吧。”
蘇姑姑端著淡淡的微笑,不卑不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