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鴻慈急匆匆的來見皇上,關緒清一看他面如瓦灰的樣子就知道一定是出事了。
“皇……”戴鴻慈正要奏報,抬眼看到威廉二世正笑眯眯的看著自己,不由得一時語塞。
“有什麼事就直說吧,在座的沒有外人。”關緒清微笑著看了看威廉,威廉則點頭致意。
“皇上,出大事了!”戴鴻慈大聲說道,關緒清全身一震,當即收斂了笑容。
“昨天,駐法國公使邵禮卓奉聖命到法國外交部進行斡旋,外交部的人沒有做出正面回應,而是把責任推到了法國作戰指揮部那裡,於是邵禮卓又找到負責馬恩河一線的霞飛將軍,表明了中國想要進行調停的意圖,沒想到,沒想到……”戴鴻慈重重捶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嘆了口氣。
“接著說,到底怎麼樣?”關緒清不由自主的把身子向前探去。
“沒想到這個霞飛將軍根本就不買中國的賬,言語中對我國政府和陛下頗有微詞,他說中國人是披著羊皮的狼,表面上假惺惺的充作調停人,其實是想要謀取戰爭的果實,他還說法蘭西和英吉利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橫掃所有敢於來犯的敵人,甚至不惜像三十年前那樣打進北京城,把皇上……您推下寶座……”戴鴻慈不敢再說下去,拿眼偷看皇上的反應。
關緒清沒有馬上發話,可是此時的目光卻異常冷峻和凌厲,右手已經攥緊了龍袍的一角。過了半晌才平靜下來,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正在竊喜的威廉二世,假裝若無其事的說:“不過是幾句大話而已,這又算得了什麼。高盧人一向都喜歡把自己吹噓的特別偉大,真要是有那種本事的話,朕隨時在北京恭候,看他們怎麼把朕推下寶座。”說罷,關緒清淡淡一笑,對戴鴻慈擺了擺手,意思是沒什麼事你就下去吧。
戴鴻慈擦擦額角上的汗珠,又說道:“如果是這樣也還罷了,那霞飛將軍後來竟然窮兇極惡的把邵禮卓關押了起來,放言宣稱要是中國敢於對聯軍用兵,第一個先把中國外交官殺了。”
“混帳!自古道:兩國相爭,不斬來使。如今竟然敢把我國外交官作為人質。這個霞飛也太狂妄卑鄙了!”關緒清霍然站起,額角上的青筋突突直跳。“馬上叫伍廷芳和法國外交部就此事進行嚴正交涉,叫法方無條件釋放被關押人員,否則由此造成的一切惡劣後果,中方概不負責。”
“皇上,事情發生後,伍部長當即就和法國外交部進行了交涉,可是對方卻說此事超出了外交部門的管轄範圍,對我方的要求概不理睬……”戴鴻慈一臉為難的答道。
“看起來這很可能是法國政府暗中授意霞飛這麼幹的,他們這是強行把自己推到帝國的對立面上……”關緒清回頭對威廉說道:“你對於這件事是怎麼看的?”
狡猾的威廉一聳肩膀,說道:“這是貴國的事物,恕我不能隨便評論。但是高盧人的狂妄與自負是全世界都知道的,對付這樣的國家,必須用大炮給他們好好的上一課才行。”
關緒清沒有表態,而是對戴鴻慈說了一句很奇怪的話:“立即電告尖鋒,讓他們做好一切準備。”
戴鴻慈應了一聲退了出去。
威廉疑惑的問道:“你所說的尖鋒究竟是什麼?”
關緒清冷笑了一下,沒有回答威廉的話,而是看著那柄西洋戰刀,自言自語的說道:“法國人必定會為這次的行為後悔莫及的!”
距離中國舊曆新年還有十天左右的時間,德軍在法國和比利時人的土地上發動了第二次馬恩河戰役,目標直指巴黎。
1897年1月25日,德軍首先在埃納河地區對英法聯軍發動,形成了正面80公里、縱深60公里的馬恩河突出部。隨後,德軍統帥部計劃在馬恩河地區集中3個集團軍的兵力(第7、第1、第3集團軍,共48個師,6353門火炮、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