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當然沒問題。”埃德溫肯定而溫和語氣中結束了兩個人這次會面,“你可以隨時申請。另外,你所做助教事情可以直接與普羅休爾討論,而助教薪酬是每個月十枚晶幣……從撥劃給普羅休爾研究經費中扣除,事實上,他早需要一個助教了,但他一直也看不上。”
“最後,希望你生活中足夠愉快。”
流牙終於開始選擇了接受力量。
他腦海深處似乎銘刻著某個根深蒂固思想……如果沒有實力,什麼也做不到,只有擁有強大力量,或者才能獲得想要東西。
這樣觀念,彷彿流淌他血液裡,好像曾經被他遺忘了,但他明白,儘管那遺忘時間裡他意識不到,但本能依然會為他做出選擇。
沒有強大力量話,我不是我。
所以,流牙目光很快地堅定起來。
如果說,只有接受了那團白光裡帶來一切副作用才能找回力量話,那麼,無論將要付出什麼,都是他心之選擇,絕不後悔……可是,為什麼要說“找回”而不是“獲得”?
這個問題答案也許蘊含璀璨白光之中,既然如此,他有更加充分理由去得到它了。
不再有任何動搖,流牙站直身體,朝著白光方向一步一步走去。
白色光團對他沒有任何阻礙,他只是平穩地站了它下面,它直直地墜落,從他頭頂,進入了他身體。
剎那間,光團碎成了無數光點,把他戰士公會分會里得到記憶碎片全部串聯起來,並且讓殘缺變得更加完整。
而伴隨著記憶而來,還有一股他無比熟悉卻駭人聽聞澎湃力量,只一瞬迴歸了他體內。
他下腹處有什麼東西飛速旋轉,這也是萬分熟悉感覺,可他同時也察覺到,這比起他久遠以前發生這種變化那一次,要穩定許多,而且還要強大許多。他敏感地發現,他經過這一次蛻變以後,將比他那時同期更加完美,也更加能夠把握住自己。
或許,曾困擾他許多年問題,今時今日已不再成為問題。
力量與記憶同時沖刷下,他感覺到自己記憶恢復。
他感覺到,他回來了。
他想起來數萬年前,他出生一個荒僻族群,那時世界獸縱橫,要想活下去,必須有遠勝常人力量。他早早明白了世道殘酷,從幼年起,已經開始不擇手段地提升實力。
他想起來他族群終一天被獸踐踏,只有他一個人僥倖逃生,帶著那獸帶血獸角,和獸腥臭核。他吞下了那個核,而竟然經歷了十多天折磨後,活了下來。
他想起來他從此孤獨地一個人旅行,他透過生吞核得到力量和尖銳獸角,再度斬殺其餘獸,漸漸地,他力量更加強大。
他想起來他某一天時候,遇到了仿若火焰一樣紅髮青年,第一次有人對他伸出了手,邀請他成為同伴,他厭惡那青年愚蠢輕言輕信,卻也看到了青年身上火一樣燃燒著力量。他接受了青年成為同伴,卻也要忍受青年再度好心撿回另一個人。
他想起來而後忽然出現除之不盡怪物,紅髮青年成立了一個組織,他們艱難地與怪物對抗。
他想起來他堆積成山屍體裡撿到一本書,他欣喜若狂,哪怕是被能預言所謂新同伴告誡,也阻擋不了他決心。
他想起來他因為這本書越發強悍,遠遠超過了其他人,包括原本讓他仰視紅髮青年,他用這本書力量讓更多怪物灰飛煙滅,但同時,他也發現自己越來越瘋狂……
他想起來他名字,他叫西琉普斯。
那個弱肉強食世界裡,他們都沒有姓氏,他們只能用隨意發音為自己命名,以便區分自己與他人不同。
他腦海裡最後記憶是紅髮青年燦爛到讓人想打笑容,以及另一個存感微弱“同伴”擔憂目光。但是之後呢?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