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有點疑惑。
“不能回城,洛。”西琉普斯抬頭說道,“把維拉希爾留下的東西給我吧。”
阿洛沒有再問,只是把東西取出來,放到西琉普斯的手心。
西琉普斯低下頭,感受到掌中哪怕是隔著沉重木頭都能透出的灼熱的力量。
我的,這是我的……
“流牙。”阿洛的呼喚讓西琉普斯回過神。
他坐到地上,開始他遲來的解釋:“洛,在看到拉薩的時候,我全部想起來了。”
是的,全部,他曾經遭受過的恥辱,讓一個強者無論如何也忍耐不下的——卻是他親自開口提出的建議。
“在我發現我的神智出現問題的時候,在戰鬥的餘暇,我找到了原因……是我在修行那本書中的時候出現了問題,所以,每當我的力量更進一層,就會越發沒有理智。”
“洛,你知道的,在那個時代如果沒有理智代表什麼?尤其是,一個實力高超卻沒有理智、只知道無差別戰鬥的瘋子。”
“最初的時候,我選擇只與維拉希爾一起動手,由維拉希爾看住我,讓我把攻擊力全部對準敵人——在這種情況下,只有達到了戰神級別的維拉希爾能夠做到阻止我對自己人的傷害,但是很快地,我越是戰鬥,身體裡的力量增長就越快——那本書的能力超出了我的預計,這本來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情,卻因為我更加匱乏的理智而讓它變成了悲哀——漸漸地,就連維拉希爾也無法阻止我了。”
“我的力量凌駕於所有人之上,可是洛,無法控制的力量只是災難,而對我而言,沒有什麼比這個更加恥辱。”
阿洛靜靜地走過去,靜靜地坐在西琉普斯的身邊,用手將西琉普斯的頭扳到自己的肩頭。
西琉普斯保持這個動作不變,沒有停止他的敘述。
“這個時候,還是維拉希爾幫了我的忙,我跟他相識已久,那個人雖然素來輕信愚蠢,但也因為如此……”
阿洛輕聲地說道:“但也因為如此,流牙,他也能夠得到你的信任。”
“對,微末的信任。”西琉普斯不太情願地承認。
“他是我所見過的唯一能將鬥氣和魔力互相轉化的人,不過他不常這樣做,因為會讓他虛弱,可如果我這樣下去會造成更大的損害,所以他答應我,幫我抽取了相當部分的鬥氣,轉化凝結成火紅色的結晶,放置在一個固定的地方——除了我以外,誰也無法拿到裡面的力量,誰也無法覺察裡面擁有力量。”
“你那一次潛入戰士公會分會,就是為了它?”阿洛想起來,正是那一天他的流牙夜晚溜了出去,回來的時候入定,之後凝成了金丹也找回了作為西琉普斯的他自己。
“是的,那一次我得回了大半記憶和一部分力量。”西琉普斯點頭。
“抽取了鬥氣以後,我的神智恢復了一些,但堅持的時間並不長……不過好在總算是撐到了殺光那種繁衍力特別強的怪物們。”他頓了頓,“在那個時候,忽然出現了一種殺之不盡卻攻擊力十分強大的怪物,長相奇特,面板堅硬,成為比魔獸更加可怕的敵人。”
“而沒有了這種打亂自然平衡的東西存在,魔獸與人類的爭鬥並不算什麼。”
“在結束了這一切以後,我感覺到力量重新暴漲,這一回,維拉希爾抽取了我七成力量保管起來,之後,我就一直以另一種形態存活,那樣會用掉我的部分力量,讓我能夠撐得更久一點。”
“我從此很少出現在人前,維拉希爾後來因為一個灰精靈而死亡,拉薩逐漸掌握了戰士聯盟,要求不再接納造成了領袖死亡的灰精靈,讓本來就處境嚴酷的灰精靈生存更加艱難,而我,在經歷了一次暴走之後,造成了聯盟裡的強大損失,我告訴拉薩,允許他用任何辦法阻止我,只要讓我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