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話。在四妃之末的是年前新封的賢德妃賈元春,端莊明麗大氣沉穩,最是恪守規矩,一舉一動毫不越禮,直見其他后妃有了舉動,這才對身後的大宮女抱琴吩咐兩句。
抱琴直入花燈某處,喚來了五位姑娘,除了賈家三春,又有史湘雲和黛玉。五位年輕的小姑娘今兒穿戴的嬌豔,一字兒排開直將人看花了眼。
賈元春是今日花燈宴的目的是知道的,只一眼便將年紀尚幼的惜春剔除,其他人若論姿容當屬林家表妹,論父官職,仍是林家表妹,可從宮外孃家傳來的訊息看,林姑父已與他們家疏遠了。若依她看,倒是探春合適,況且這個妹妹生性要強又講究出身,便是隻能在王府做個侍妾庶妃也是有益。
想罷,賈元春便令抱琴一一賞了見面禮,單單託了探春的手言語親近:“三丫頭這麼大了,當真和母親說的一樣,像朵玫瑰花兒似的。本宮雖在深宮裡,但你對母親的孝心本宮都知道,你的好處本宮必不會忘記。”
探春本就因特殊被看待而激動的心,因著娘娘一番話越發動盪,當即連稱不敢。
在養心殿的東暖閣裡,皇帝焦灼的來回踱步,皇后不停拭淚,太醫院當值的太醫們都被召了來為昏迷不醒的純親王看診,前來宮中參加宴席的諸皇子王爺大臣們聚在殿外,一聲兒不敢出。
幾個太醫輪流診視了一遍,又聚在一起討論幾句,派出為首一位德高望重的太醫院院使:“回稟陛下,經下官們再三確診,純親王並非發病昏迷,而是熟睡。”
所有人一怔,皇后激動下越過皇帝搶先追問:“秦院使,我兒沒事?”
皇帝並未責怪皇后,安撫的攬了皇后的肩,問向秦院使:“真是熟睡?老七一向淺眠,怎麼會如此大的動靜都未醒?”
徒晏自幼中毒以來,再如何精心調養仍是身子每況愈下,首先便是睡眠的問題。身體久病,容易疲憊,卻又難以入眠,每每閤眼休息時有一多半都是淺眠根本睡不踏實,稍有輕微響動便會驚醒,以至於時常精神不濟。長久無法確保睡眠質量的人,談何身體健康?時日久了自然也影響壽數,這些都是中毒後遺症。
秦院使同樣有這等疑惑,所以才由幾位同僚一起診斷,此時皇帝問了,也只能回答:“啟稟萬歲,下官幾人猜測、許是先前純親王發了病,卻不知何緣故因禍得福,不僅不曾危機性命,反而得了神藥而陷入安睡。”
“神藥?”皇帝儘管每年都要舉行祭祀禱祝,卻不信鬼神,或者說認為那些傳言裡的鬼神都是無稽之談。
“純親王體內確實有藥物安撫的症狀,下官等人愚鈍,實難猜出何方能人開出了何等神藥,竟有這般奇效。”秦院使話裡雖有誇張,也是無奈,他們太醫院十幾年來都治不好純親王的病,卻不知哪裡來的人一味藥就能令純親王體內各處弊端順服,為不惹得盛怒,只能極力抬高那位神秘人。
“皇上……”
“你陪陪佑安,朕派人去查。”皇帝與皇后所思一樣,既然有那等神人自然要趕緊找來。
“臣妾恭送皇上。”皇后送走皇帝,坐到兒子身邊,看著他安靜沉睡的模樣卻是悲從中來。十幾年了,只怕這是兒子頭一回睡的這般踏實,不論那人是誰,她一定要將人找出來!
平息了心緒,皇后喚過純親王貼身服侍的太監,詢問事情起因。
原來今晚純親王只在宮中待了不足一炷香,託口身體不適先回了王府,半途又要在街市上賞花燈,因人多,走著走著人就不見了。侍衛們嚇出一聲冷汗,再找到人時是在教堂,神父說王爺睡著了,可侍衛們熟知王爺身體狀況,喚了幾聲不見回應,這才趕緊將人送入宮中。
“教堂……”皇后是知道兒子喜歡去教堂的,只要他樂意,連皇帝都對教堂寬容幾分。這時皇后忍不住胡思亂想,常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