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
“下官給王爺請安,王爺萬福金安。”
“坐吧。”此時在雅間兒內的人赫然便是徒晏。
“謝王爺。”賈璉已不是第一回私下面見純親王,也知道當初回京乃是對方使力,況純親王如今在鴻臚寺領事,賈璉豈敢怠慢。當徒晏約他來茶樓見面,賈璉便已意識到了什麼,仍是來了,徒晏問什麼,他答什麼,別的一概不問不說,令徒晏很滿意。
殊不知每回賈璉出了茶樓背上都是一層冷汗,回了家,卻又一人躲在書房狂喜半天。賈璉做了官比以往多了份見識,焉能不知自己此舉含義,但他卻覺得比起其他三位郡王,這位皇嫡子才更有勝算。誰能裝病一裝就是將近二十年?即便不是裝的,可現在身體康健卻是事實,更證明這乃天意!
又照賈璉的想頭,自己投了純親王,純親王妃又與自家有點子瓜葛,一旦將來事成……
因此,王熙鳳發覺賈璉最近行為十分古怪,半夜裡睡著時而竊喜,時而惡夢驚醒,時而又喃喃說著夢話,王熙鳳私下和平兒說,定是在外被哪個小狐狸精給勾住了!賈璉有所覺察,卻苦於無從解釋,只能由著她去猜,總歸捉不出髒來。
第65章
皇后緊著盼著,終於盼到過完了年,與皇帝商議後,定了二月裡頭一天作為吉日,立刻就將紋心派去王府安排喜房。徒晏說林青筠屋內的床架子東西已很好,挪動也不方便,就將藤蘿院作為喜房,林青筠暫且挪在廂房住幾日。
每日裡看著下人們忙忙碌碌,紋心姑姑除了調派喜房之事,別的府務並不沾手。轉眼便是正月最後一天,紋心遣退了丫鬟們,獨自與林青筠坐在內室,並取出一本書來塞給她。
紋心亦有幾分難為情,又笑道:“按理這東西不該我來教,只皇后怕王妃不自在,王妃明日便要與王爺圓房,皇后娘娘還等著抱皇孫呢。這可是要緊東西,王妃的箱子底下估計也有,只怕是沒好意思看的。”
林青筠聽了這番話,哪怕沒看冊子內容也知意思,登時臉上微紅,低頭不語。
她倒不是為這本冊子難為情,只是猛然來個人與她說明天跟人親熱的事,怎麼可能自在?再者,她雖與徒晏互通了心意,又朝夕相處三年彼此熟悉,但總歸不曾有過太親密的時候,心裡哪能不緊張。
紋心擔著責任,旁的沒細說,只與她說哪幾個姿勢利於懷孕,之後便出去了。
林青筠將冊子翻開看了幾眼,莫名便覺燙手,隨手往枕下一塞不肯再看了。
自初一清晨起,她與徒晏便不再相見,直至黃昏時分,裝扮一新被扶入喜房,端坐在喜床。此時房中佈置一如新婚之時,滿目大紅,而她的心情卻不復新婚時的平靜,緊張的雙手出汗,不時左右張望。當初大婚時揭過蓋頭,此回便沒再重複,她一身大紅衣裳皆是重新縫製,與嫁衣又有不同。料子卻是皇后娘娘賜下的浮光錦,高昌上貢之物,陽光照射光影浮動,落雨而不沾,十分難得。
今日圓房乃為大喜,徒晏雖未擺酒宴客,但幾位皇子兄弟宗室之人卻來道喜討酒。不論來者何等心思,大喜當前,徒晏一概不理會,備上酒席與來客飲了一回。
諸人都知分寸,沒過分攪擾,只讓他去洞房,且戲言道:“*一刻值千金,七弟,可不要辜負了好春光啊。”
“諸位兄弟擔待,失陪了。”徒晏故作半醉,辭了諸人,由樂公公攙扶著去了藤蘿院。
一入院中,上下人等皆行禮賀喜:“王爺大喜。”
“賞!”徒晏推門進去,龍鳳喜燭照的屋內一片通明,撥開珠簾邁入內室,大紅喜床上端坐的倩影令他心頭柔軟而安適。
他尚能記起大婚之時的場景,時隔三年,場景何曾相似。
“唯卿可是等累了?”徒晏的態度一如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