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搞什麼啊?”
花祁不語,他只是想起他第一次以這個身份去見白真嵐的時候,那個人用溫和的眼光望著新來的每一個人,然後鼓勵她們在這裡生活下去。他一邊聽一邊靜靜的觀察著白真嵐的言行,這個人始終保持著溫和的面容,柔和的言語,他的眼裡沒有一絲情緒外露,他於是更加仔細的觀察他,可是卻始終無法看出他眼裡的內容,這個人的行為已經堪稱完美了。
深不可測的對手,只是他並無興趣節外生枝。
“白符睿那裡呢。”花祁回過思緒繼續問道。
“紺香說他是老狐狸,雖有協議在先,但他始終不肯正面出手幫忙。哎,小少主可千萬不能看上這隻狐狸啊,看我這個帥哥多好。”槐序搖頭晃腦的趕著車絲毫沒注意到自家首領又甩給他一記眼刀。
長夜漫漫,磚石鋪成的大道上一輛馬車正在疾行,馬蹄聲與車輪聲在寂靜的夜裡格外響亮。
醜寅之交,正在藏雪苑的白真嵐被一封加急密報催回了皇廷。
大殿裡,一股風雨欲來之勢瀰漫,白真羽坐在
龍椅之上,眼裡一片凌厲,恢宏的大殿之上,一人跪在地上,伏首不言。
“皇上,臣弟來晚了。”白真嵐向著白真嵐的方向深深行禮。
“哼,你還來的不算晚,等到眾位愛卿上朝時你再來讓他們一睹家醜又有何妨!”
“皇上請息怒!”白真嵐正欲跪地請罪,卻又聽白真羽又道,“朕怎麼可以讓自己親弟跪在朕的面前,這不是顯得朕只會遷怒手足,昏庸無能?來人,給皇弟賜坐!”
“謝皇兄。”白真嵐依言坐下。
“朕對待自家之人如此親厚,為何你們還是不肯理解朕。皇叔,朕也算是從小被你看大的,你倒是說說你動什麼不好,非要動神機營呢。”
白符睿居然動了神機營。
白真嵐垂下眼簾,臉上辨不出一絲情緒。
“請皇上恕罪,臣只是無意之間與皇甫少帥私下一談,內容並無涉及軍機秘聞,請皇上明鑑。”白符睿抬起臉,面色毫無變化。
白真羽顯然不信:“皇叔你就說了這麼點東西朕怎麼能夠明鑑的出?不如改日朕將皇甫瑞從大牢裡放出來讓你們來當堂對峙一番?”
“對峙也可,臣無愧於心。”白符睿再道。
“皇上,神機營不可一日無首。”眼見氣氛越發不對,白真嵐站起身道,“還請皇上儘快決出新任人選。”
白真羽眼色意味深長:“皇弟既然這麼關心神機營,不如皇兄就做個順水人情送給你罷了,有了此營,皇弟你可謂是如虎添翼啊。哦,朕想起來了,神機營原來是你一手提拔建立的,後來皇叔建議朕將其收回,看來這是叫物歸原主啊。”
白真嵐對上白真羽,聲音平穩道:“臣弟不敢逾矩。神機營雖是臣弟建立,但臣弟卻無凌駕之上的權力。皇叔一向風流灑脫,快意人生,他很少觸及政事,與皇甫少帥的關係也只是泛泛之交罷了,所以臣弟在此替皇叔求情,還請皇上饒過皇叔一次。”
白真羽的臉色此時已是很難看了。
他原本想用神機營來挑撥白真嵐和白符睿的關係,驅虎趕狼,沒想到白真嵐居然為了白符睿向他求情。
不過,白真羽眼睛一轉,隱隱泛出陰狠之色,白符睿的回報白真嵐未必承受得起。
“朕怎會虧待自家人,皇叔快快請起!”
白真羽站起身走下臺階親自啊去扶他,“朕剛才也只是一時氣話,皇叔皇弟,請見諒。”
“多謝皇上。”白符睿從地上站起身,深深行禮道。
自大殿走出來之後,白真嵐和白符睿一路無言。待白真嵐將要回轉常寧宮的時候,白符睿叫住了他:“雖然知道你無意幫忙,但還